他腹部又开始疼了。
伏月:“醒了?”
伏月过去把他扶了起来,往他身后塞了两个抱枕。
“几点了?”
伏月:“快一点了。”
外面一片漆黑,肯定不会是中午一点。
“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去休息?我没什么事。”
伏月:“……我今天中午才醒的,现在谁能睡得着?”
有时候,伏月也是一个嘴硬要面子的人呐。
体面二字是不能从她世界离开的。
张启山也没说穿只是说:“谢谢。”
伏月:“不客气,刚下午的时候算命的和二月红还过来看你了,不过你没醒。”
张启山叹了一口气:“二爷来过了?”
至于那个没心没肺的齐八爷,张启山更关心前几日丫头去世,消沉很久的二月红。
伏月嗯了一声,拿着灯放在了跟前的茶几上,坐过去了一些。
“丫头死时不算痛苦,而且她已经多陪了他十多年,我想他应该要满足的。”
张启山:“满足是一回事,放不下就是另一回事了。”
伏月对此没什么话说,这两人的确是感情很深。
张启山也只希望二月红不要陷进去太久,如今国家像一颗新升起的星,但对于他们这些盗墓祖业的人,一些条例还是非常打击这个行业的。
九门势必要暗淡下去的,甚至于转行,这是势必会有的结果。
伏月伸手要扶他:“你上去睡吧,在客厅里也不是事。”
他的胳膊被伏月搀扶着,伸手捂着伤口,一点一点的走到二楼去了。
张启山浑身散发着热气,好像男人体内的火就是要比女人旺很多,伏月也没多想。
张启山的脸上有些红,伏月皱眉的探了一下他的额头。
温度异常的高。
“你发烧了怎么不说?”
伏月说:“我去楼下取药,你先靠着。”
她把张启山扶到了床上,张启山看着她的背影噔噔噔噔的就走没影儿了。
张启山脑子非常混沌,头很沉,睁眼都没有力气的那种。
他伸手把身上暗蓝色的真丝睡衣给扯开了,眉头皱成川字,睁眼的频率也很慢。
伏月咽了一口口水,目瞪口呆:“我的妈呀,你这得多少度了?身上的刺青都热出来了……”
张家人,伏月这些年知道了不少内幕,张家有很多秘密,比如他身上的穷奇纹身,看起来就很社会,要不仔细看其实有点难看出来这是穷奇的。
此刻,屋子只开着一个台灯。
他浑身都有些泛红,看起来无力至极,身上的薄薄一层的睡衣也扔在了地上堆叠着。
这些年他受了无数次伤,伏月头一次见他这么虚弱。
失血还是有些过多了。
“先喝药。”
伏月过去将药递了过去。
伏月在他身上探了一下,怎么感觉越来越烫了?
“张启山?”
伏月轻轻推了他一下。
“嗯……”
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明明刚才还好着,伏月眉头也紧皱着。
伏月脸上带了些急躁,这要是烧成低能儿童了怎么办?谁家好人能这么烧?
她后面几十年的养老生活怎么办?
伤口用了药还是感染了,这个时候的药还是有些不完美。
伏月坐在床侧伸手把伤口包着的纱布揭开了,果不其然的红肿。
张启山突然一只手拦住她的手腕,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危险一样。
他周身都在散发着热气,在这种天气让伏月也出了一层汗。
“别动,我重新给你处理一下。”
“**,什么庸医!?”伏月爆了一句粗口。
即使知道这个时代的医术水平就是这样,还是没忍住迁怒几句。
张启山还是有些意识的,察觉到是她,慢慢的松开了手。
伏月从空间找出现代的药品,给他测了血型,直接开始输药输血,胳膊上扎着两个针头。
伏月万万没有想到,用上这血的第一个人竟然不是自己是别人。
以前的枪伤也没有这么严重过,她也没用过空间的药品,谁知道这次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