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脸上的肥肉不住抖动,笑容比哭还难看。他眼睁睁看着客人们跑光,看着偌大的赌场瞬间变得门可罗雀,心都在滴血。
这一天,不仅颗粒无收,损失惨重,更让他恐惧的是——镇北侯府这尊军方大神,怎么会突然盯上自己这个见不得光的小小赌场?他到底哪里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可他脸上不敢有丝毫表露,反而还得亲自给叶承端茶倒水,陪着笑脸。那茶是最次的粗茶,叶承也不嫌弃,端起来慢慢喝着,目光偶尔扫过豹爷,豹爷便是一个激灵。
叶承就这么在赌场里大大咧咧地坐了一下午,喝着最次的茶水,也不说话,也不闹事,就是坐着。但他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威慑。
直到傍晚时分,他才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带着四名护卫,扬长而去。
这一天,“通天坊”颗粒无收,豹爷损失惨重。更让他恐惧的是,镇北侯府这尊他平日里想巴结都找不到门路的大神,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盯上自己这个小小的赌场?他思来想去,百思不得其解,只觉得大祸临头,整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京兆府衙门深处,府尹孙绍的书房内,气氛压抑。
孙绍近来的日子极不好过。扶桑浪人在朱雀大街当街行凶、毁伤商户、惊扰百姓一案,他处置迟缓,应对失当,未能及时弹压,导致事态扩大,龙颜震怒。
就在前几日的大朝会上,他被陛下当众点名,严词申斥,骂得他汗流浃背,无地自容。不仅颜面扫地,还被罚没了半年的俸禄,在同僚面前几乎抬不起头来。
他正对着窗外枯坐,愁眉不展,思索着该如何寻找一个像样的机会,立下一件足够分量的功劳,来挽回圣心,重塑威望。
就在这时,他的心腹师爷捧着一封信,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大人,方才有人在府衙外击鼓,丢下此信便跑了。守门衙役追之不及,只见其背影。此信……似乎非同寻常。”
孙绍不耐烦地挥挥手:“又是哪个刁民的诉状?放着吧。”
“大人,您还是亲自过目为好。”师爷将信呈上,压低声音,“信中所言,似是关乎城南……‘通天坊’豹三之事。”
“豹三?”孙绍眉头一皱,接过信件。信封普通,并无落款。他拆开火漆,抽出信纸,只看了几行,眼睛便猛地瞪大了。
信中的内容,详尽得令人发指!
不仅罗列了城南“通天坊”赌场东家豹爷多年来放印子钱、设局诈赌、暴力催债、逼良为娼等累累罪状,条分缕析,时间地点人物俱在,甚至还附上了几位关键受害者的住址信息,以及一位因良心不安而逃离赌场、如今藏匿在外的原账房先生的具体下落!
这……这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功劳簿!
孙绍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笔架上的毛笔都跳了起来,他霍然起身,脸上因激动而泛起红光:“天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
他压抑着狂喜,立刻低声吩咐师爷:“快!即刻秘密召集所有得力人手,要绝对可靠!按信上提供的线索,立刻分头去核实!记住,要快,要隐秘,绝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有这封匿名信提供的精准指引,调查进行得异常顺利。府衙的干员们很快便秘密接触到了那几位受害者,取得了血泪控诉的口供;也顺利找到了那位藏匿的账房先生,拿到了记录着豹爷累累罪证的私密账本抄录。所有证据都指向一个事实:信中所言,句句属实!
更让孙绍安心的是,仔细查探下来,这豹爷背后并无什么真正的权贵靠山,最大的保护伞也不过是衙门里几个收了黑钱的小吏,职位远在他之下,根本不足为虑。
时机成熟!
第三日凌晨,天色未明,残月尚挂西天。京兆府衙门悄然洞开,火把骤然亮起,映照着一张张肃杀的面孔。
孙绍身着官服,亲自坐镇,调集了数百名精锐府兵衙役,如无声的潮水般涌出衙门,直扑城南。
“通天坊”及其周边豹爷控制的几处窝点,顷刻间被围得水泄不通。
踹门声、呵斥声、惊叫声骤然划破黎明的寂静!
豹爷及其核心党羽大多还在睡梦之中,便被如狼似虎的官差从被窝里拖了出来,冰冷沉重的铁链直接锁住了手脚。赌场内的账本、借贷契约、来不及转移的赃款金银,被一一搜出,登记造册。
一场酝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