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将它们抛入火焰。蓝焰倏地窜起,吞噬时发出的低鸣像是将某个秘密彻底锁死。他环顾四周,确定无人窥探,这才飞快地消失在阴影里,留下一片死寂与火焰孤独的跳动。
……
翌日清晨,礼堂已被喧嚣的人声填满。所有渴望荣耀的巫师都聚在火焰杯周围,目光贪婪地盯着那道闪烁着金光的年龄线。弗雷德与乔治最先登场,他们举起药剂,互相挑衅似地干了一杯,得意洋洋地迈入圈中。
可刚刚跨过线,强光闪烁,他们被猛地弹飞出去,瞬间化作满头白发、满脸皱纹的老者。二人跌坐在地上,互相揪着对方的衣领大骂,甚至在地上滚成一团。
“是你弄的药剂!”
弗雷德吼。
“分明是你看错了剂量!”
乔治还击。
“你老了可真丑!”
“你也一样丑!”
可他们的怒气里带着滑稽,像是刻意的表演。礼堂立刻爆发出一阵轰笑,所有人都当成了绝妙的开胃戏。没有人上前阻拦,反而把他们当作今日最好的笑料。
笑声渐渐落下,年长的学生们一个接一个走上前,将名字投入火焰。蓝焰吞噬的瞬间,映在他们眼底的是对荣耀的渴望与骄傲。他们走出来时,神情或紧张,或轻快,但无一不带着兴奋。
在礼堂的角落,赫敏紧握着书,可注意力早已不在字里行间。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抬起,正好对上克鲁姆那双沉静而笃定的眼睛。
那目光像海的深处,带着力量与安稳,让她指尖一颤,险些把书掉在地上。她立刻低下头,脸颊染上浅浅的红晕,耳尖滚烫,心脏怦怦直撞。
克鲁姆却没有移开,只是安静地注视着她,仿佛在她身上捕捉到某种吸引他的东西。周围吵闹喧腾,可那一瞬,仿佛只有他们彼此之间的无声牵引。
而喧嚣之外,阿兰娜与西奥多并没有加入人群。他们安静地坐在屋子里,书页在指尖翻动,空气里飘荡着淡淡墨香。
西奥多低头划过纸面,偶尔抬眸,看见阿兰娜正专心记下要点,眼底的光柔得像溶化的冰。他没说话,只是继续写下符号,仿佛外界的喧闹与他们无关。屋子里只有笔尖的沙沙声和翻页的轻响,世界安宁到近乎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