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都压在沉默里。
“你知道主人给你喝下的那是什么吗?”
贝拉特里克斯笑了,笑得几乎癫狂。
“那是他的续命药剂!”
她的笑声在空旷的地牢里回荡,刺得人耳膜生疼。
“他翻遍了诅咒古籍,亲自研制的…这药啊…”
她像在讲一则童话。
“让你和他之间的痛苦共通,也就是说,只要你活着,他就死不了!
哪怕他身中诅咒,哪怕他魔力衰竭,你都会替他扛下来,亲爱的宝贝。”
阿兰娜的指节微微收紧,唇边勾出一抹冷笑。
“那我若是死了,你的主人,不就失去了最大的保障?”
贝拉特里克斯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放声大笑起来。
“死?”
她几乎被笑得喘不过气。
“你想死也得下得去手才行!
这魔药可不是普通的共享咒,它还能让你的痛觉放大数十倍,数百倍!”
她的声音越来越尖锐,嘴角疯狂上扬,
“一个简单的击退咒,在你身上就是钻心咒的程度。
你想自杀?你那点意志力根本撑不过一次割腕!”
她终于笑够了,嫌恶地皱起鼻尖,傲慢地挥了挥手,好似驱赶什么难闻的臭味。
“这地方真是恶心,不仅充斥着囚犯的血污,还有他们肮脏的生理味道…”
她故意扬声说着,转身离去,像极了一只高傲的孔雀,尾羽拖在满地脏乱与尸气的阴影中。
铁门再次闭合,天地重归寂静。
阿兰娜没再说话,只是慢慢靠回墙壁。
她呼吸微微急促,胸口一阵一阵刺痛,仿佛体内真有某种东西在爬行。
可她没有恐慌,她只是闭上眼,仿佛在强迫自己习惯这份灼痛。
她知道,从现在起,自己成了那人的影子,他的残命,将依附在她的骨血里。
同样,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