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就不言不语,是她姐姐过来劝她,即使当初陪那人睡了,妹夫也会斩了的。在虞家埠期间,除了跟婶婶们制药,就是坐在房间发呆,去公主医学院后管药房,本有一个教授想娶她做二夫人,大妈也同意了,她一直不松口。来这边时,她先不说来,也不说不来,走的那天早早地收好行李,只跟大妈说了一句话,她没船票的钱,要大妈代她出。是牟婶婶告诉她船票全由驸马出,她才去市场选了一些穿着。到这儿后,大妈一直把她带在身边,但她不肯参加工作,大妈动员了几回,也就随她,只交待大婶婶盯紧她,别出事就行。在王府带孩子,她只盯着阿地,其他孩子她不管。大婶婶与两个婆婆也随她,跟地儿感情深。来这儿跟地儿道别时,还抱着地儿说了一通,要地儿对妈妈要有孝心,妈妈从前也是苦命人。地儿说,伯母,妈妈好象很开心哦。地儿想了一下说,他还会对伯母有孝心的,嫂嫂才笑了。
敏儿,不说这事了。陈镝对敏儿说。因为敏儿下一步可能要说把她许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家的事。
楠妹突然问公子,上次捡的那些药材,要不要算钱给那个静静姑娘?
敏儿可能被楠妹的说法逗得想笑了,就说,要的。但不给现金。
不给现金给什么呢?楠妹较真地问。
这样,我们出租公子,公子陪静静睡一回,我们收一万块,这样慢慢算。敏儿装作一本正经地说。
办法蛮好,就是可能有些贵,人家静静亏了。楠妹说。
敏儿就大笑起来。说静静是富婆,有钱。
过了一会,陈镝看敏儿平静了,就说,敏儿,刚才楠妹是特意逗你的。你真以为楠妹如此不通世故人情。这招叫‘扮猪吃老虎’。
楠妹就说,公子不好玩,揭人底牌。其实她从前认识任甜,还有任甜的姐姐任蜜,她认识任家好多人。任密差点嫁给三哥了,但三哥早定了亲,嫁三哥要做二夫人,任家才没答应。任甜的爷爷跟她爷爷是好友。
敏儿说,她回虞家埠生活前不认识任嫂,对她家情况更不清楚。回到虞家埠去坐诊时,本要派任嫂帮她们制药,但英子与大敏婶婶说,她们两人能制药,家里不用派四个人去那边。任嫂随她们去过几回那个医铺制药。那时,家里年龄大的女客真的感觉难,大妈表现出来的那种坚强,现在想来是装出来的。
陈镝嗯了一声后说,应该是这样的,如果没大妈的坚强,你们虞家当年真的是散了。
敏儿沉思了一会,说,当年定墉叔骑条毛驴从上海回到虞家埠,大妈看到毛驴一身汗,以为出了什么事,那天大敏婶婶正好带她与英子回家。也是天黑了才到家,本那天不是回家团聚的日子,下午没病人,大敏婶婶突然喊回家玩一天。
大妈当时有些紧张地喊定墉叔叔说,墉叔,这急急地赶回家,是虞园出事了吗?
定墉叔说,大嫂,有事,但可能是好事,我们虞家或许苦难到头了。进屋去讲。
那天大妈喊上墉叔与长辈一块去后面厅里商讨着什么。晚上墉叔要跟小婶婶睡,小婶婶可能是有气,直接从床上起来,跑牟婶婶房间跟牟婶婶去睡了,墉叔只好回大婶婶房间睡,不是公子喊的那个大婶婶,是墉叔的大夫人房间睡的。第二天早上,大妈就召集所有人开会,宣布全部去虞园生活,让蓝婶婶与牟婶婶去通知另外两家医铺关门歇业。大婶婶带佣人负责收拾虞家埠房子,让大敏婶婶与英子去我们坐诊的医铺收拾。让我跟凤飞随大妈她去银庄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