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
林凡转向杜星宇。
就像早一些，杜星宇脸上的肿包一样……
可杜星宇脸上的伤是他故意不治的结果，熬狠没道理也故意不治吧？
“刚开始我也没在意，”熬狠另一只手拿出小瓷瓶，像是展示一般，当着林的面往伤口上倒药粉。“后面才发现，这小小的伤口，竟然难以愈合。”
药粉融于伤口，又化为红黑的血液，从手臂上滴落。
熬狠是妖修，复原能力本来就比人要强。以往这种伤，他都不需要上药，不出半天，伤口就能合拢。
可这次，伤口愈合缓慢的情况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也有伤药，外服内服之后，伤口情况并没有好转，反而愈发严重。
熬狠仔细复盘之后，最终将疑点定在所处环境上。
“环境？”林凡眨了眨眼，“这里有什么导致伤口恶化的存在？”
“不止……”沈修远声音虚弱地往穆靖靖那边够。
林凡赶紧顺着他的力道把人扶过去。
沈修远往地上一坐，撸起穆靖靖的袖子。
同样暗红色的斑点，比金童胳膊上还要密集。
“这……”林凡也不等沈修远说话，扑到郁斯年身边，撸起他的袖子，“没有！”
沈修远看向他们的目光并没有松一口气，就听杜星宇声音含糊地嚷嚷。
“你们说什么呢？谁来看看我怎么了？我脸怎么感觉不对？视野也只剩一条缝了。”
杜星宇两只手都放在脸上，应该是要挠脸，却只摸到苦树皮一样的触感，心知不对，也不敢乱动，只静静听其他人的动静。
“抱歉星宇。”沈修远目色凝重，“是我疏忽了。”
“到底怎么回事？”凌逸尘摸不着头脑，身上又使不上力，人也暴躁起来。
沈修远大喘气，林凡帮他顺气。最后给他们解惑的，还是熬狠。
“这里有什么无形无色的东西，会影响侵入我们的身体。若是有伤口，就会红肿发炎难以愈合。若是没有伤口，可能会导致皮肤上出现暗红色的斑点，或者头晕目眩，四肢无力……”
“是。”沈修远接道，“星宇之前伤口红肿，我一直以为是药物冲突导致……”
他喘了两口，继续道：“应该那时候就有影响了，是我一直没重视。那东西会侵入伤口，导致伤势恶化，难以愈合，皮肤干燥……哪怕现在知道了，却还是不知因何所致……”
杜星宇安静听沈修远说完，只停顿了一息，就语气轻松道：“嗨~师兄不必如此，我这不是还活蹦乱跳着呢吗？没事儿，咱们修士只要一息尚存，再大的伤都不是问题。我就说脸皮怎么好像干得紧绷呢……”
他枯树皮一样的脸上早已看不清表情，却还在安慰沈修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