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了，咱们有那么多水，分他们一桶怎么了？”
“怎么了？”一个掉三角眼的老太婆从人群中挤出来，叉着茶壶手骂道，“我们辛辛苦苦担回来的水，凭什么你偷回家送给你娘家？你问过我们了吗？你问过仙人允不允许吗？”
“我……”媳妇慌乱地抬头看了一眼房顶，仙人没有任何表情，心下微松。“仙人也没说不能送啊！”
“你还犟嘴？！”老太婆跳脚，“你这个糟践货！害我们家水都没了，缸也破了，你还不认错，还在这里犟嘴！害了我们家不说，你看看你祸害了村里多少人？！娶妻不贤哦，娶妻不贤！”
她回头喊自己的儿子，拉着他往前面推。“这样的媳妇我们家是不敢要了！你，快去！跟她说清楚！”
汉子攒起砂钹大的拳头，几大步跨过去，一拳头对着自己媳妇锤了下去。
“我让你败家！我让你惦记娘家！我让你害人！”
媳妇子歪倒在地下，也没空帮娘家人求情了，蜷着身子向汉子求饶。
村里围观的人早就因为这吃里扒外的家伙吃够了苦，现在看她被打，不知道有多爽快，纷纷你一言我一语地助力。
“打死她个缺心眼儿的！”
“打，打死她都不解恨！”
“就是，水多难得！仙人给咱们的，全给她霍霍出去了，咱们这顿罪就是她闹的。”
……
周围人的声音仿佛是给汉子加油，让他越打越起劲，眼都红了，像是真要把女人打死一般。
“住手！”
周围的杂音瞬间消失，只有汉子没注意到是谁在说话，拳头还在用力往下捣。
却在下一瞬，被一只小手稳稳托住。
“我说，”穆靖靖横眉瞪他，“住手！”
汉子只觉得手背生疼，倏然收回手藏到身后，跳着跑远了，藏进人群中。
女人躺在地上哼哼，还伸着手，努力想够穆靖靖的腿。
穆靖靖垂眸看了一下，最后还是抬头。
“郁师兄……”
郁斯年扇子在胸前轻轻一摇，疯狂磕头的人全都停了下来，歪倒一片，差点砸到穆靖靖。
远远看热闹的村人惊怕于这样神鬼莫测的手段，也都跪了下来。一时间，没人敢再出声。
“嗯，”郁斯年摇着扇子，“我看你们这么有劲儿，好像缺水对你们造成的影响，也不像你们说的那么大嘛……”
村长反复犹豫，又怕仙人的话落在地上没人接，更恼火，握紧手里仙人给的小瓶子，上前答话。
“启禀仙人，”村长平常怎么拜神的，现在就怎么行礼，“这事儿的确是我们不对，浪费了仙人给的水，还没保护好小仙人，让小仙人受了惊吓。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但水，是真缺！他们这些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