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冰冷的声音在空间中回荡:“天才等级评定:天级下品。
符合内塔传送资格。
启动空间跃迁。”
“天级下品?”
叶辰瞳孔一缩,心跳骤然加快。
天才……竟有明确等级?他自知天赋卓绝,五个月从练体二重跃至通脉战力,堪称逆天。
可“天级”
二字,仍让他心头震撼。
这已不是寻常“妖孽”
可比,而是被某种古老体系正式认证的绝世之资。
至于“下品”
……是高是低?他无从判断。
但可以肯定,在这片由七星宗统治的二十万里疆域内,同龄人中能胜过他的,屈指可数。
“符合传送要求?”
他喃喃自语,“传送到哪里?这塔中还有更高层次的空间?”
他环顾四周,正欲思索,忽然,空间开始扭曲。
仿佛整片星河玉台被无形巨手揉碎,四周光影如漩涡般旋转。
他身体一轻,竟如无根之絮被卷入虚空,五脏六腑仿佛被反复折叠、拉伸,强烈的失重与空间撕扯感让他几欲呕吐。
这感觉……比熔岩窟那几百里短距传送,强烈十倍不止。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一黑,他重重摔落在地。
“砰!”
地面坚硬,却带着灼人的温度。
他伸手一触,掌心竟传来滚烫的刺痛。
“这是……”
他挣扎起身,揉着昏的脑袋抬头望去,刹那间,寒意从脊背直冲头顶。
哪还有什么乾元塔?哪还有什么星河玉台?眼前,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血色炼狱。
大地如凝固的血痂,寸草不生,龟裂如蛛网;远处,暗红湖泊翻滚着粘稠气泡,腥臭扑鼻,如同沸腾的血浆。
天穹低垂,泛着病态的赤红,没有日月,没有星辰,只有无尽的死寂与压抑。
“血池?真正的……血之世界?”
叶辰喉头滚动,胃中翻腾。
若这是真实,那得汇聚多少生灵之血,才能造就如此景象?是幻境?还是……被传送到了某个独立位面?他忽然明白,刚才那强烈的扭曲感,绝非普通传送阵可比。
这是一次跨越空间壁垒的跃迁,距离之远,恐怕以“万里”
为单位。
就在这时,前方虚空,一团猩红光芒缓缓凝聚。
光焰跳动,逐渐化作一只巨大无比的眼睛,瞳孔深邃如渊,虹膜布满古老符文,冷冷俯视着他,仿佛来自远古的审判之眼。
叶辰浑身一僵,本能后退半步。
这眼睛……与乾元塔大门、塔顶圆球、乾元之钥上的图腾,一模一样。
他原以为这只是南疆巫族崇拜的图腾,象征“洞察”
或“神视”
。
可如今,这图案竟化为真实存在,悬浮于前,散着令人灵魂战栗的威压。
“你……是谁?”
“不必惊惧。”
那巨眼缓缓低垂,声音如远古回响,在叶辰识海中震荡:,“吾名,眼貘。”
,“生于空间裂隙的平面之灵,以众生梦境为食。
两万九千年前,被主人降服,立下永恒契约,成为其座下第一守护者。”
“主人?”
叶辰心头一震,声音微沉,“你说的主人……是乾元?”
“正是。”
眼貘的瞳孔泛起微光,仿佛映出一段尘封万古的史诗,“南疆人以‘乾元’尊称祂,实则,祂乃神域降临之尊者。
五万年前,祂降临此界,在南疆建立无上神国,统御万族,布道传法,历时两千载。”
“而后,祂飞升归位,神国由血脉后裔继承,延续万年不灭。”
“可岁月无情,沧海桑田,人魔大战撕裂大地,兽潮吞没城池,火山地震频,神国终至崩解。
又经万年流转,昔日辉煌化为蛮荒,丛林密布,毒瘴横行,凶兽肆虐。
残存子民流离失所,文明断绝,血脉稀释,渐渐演化为今日的南疆诸部。”
眼貘的声音低沉如钟:“两万年前,主人寿元将尽,于飞升前最后一程,重返南疆。”
“祂看到故土荒芜,子民愚昧,神庙倾颓,血脉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