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楚凡指尖把玩着腰间玉佩,漫不经心地开口:“大哥婚宴那日,楚吞岳中刀受伤。正当众人慌乱时,我啃着鸡腿蹲在门边,瞧见个灰衣老头闪到他身后。三根银针飞射而出,伤口的血瞬间止住。那老头袖口绣着的‘苏’字,我可看得真切。”他扬了扬手中泛黄的族谱,“我让神机卫查了个底朝天。这苏念驰一脉六代,传承里藏着不少门道。”
说着,他展开族谱,烛火映得字迹忽明忽暗:“第一代承煜,寓意承接光耀;第二代景淮、晏临,一个胸怀山河,一个期许太平;第三代砚舟、凛霄,文有墨海行舟之志,武有直上九霄之勇;第四代翊川,展翅越山川;第五代墟尘,带几分出世的洒脱;第六代昭珩,光明与美玉皆占全了。”他突然冷笑一声,指尖重重戳在空白处,“可偏偏多出个‘苏逸’,族谱里根本没这号人。您说,这是疏忽遗漏,还是刻意布下的迷魂阵?”
女帝猛地攥住族谱,指节泛白。窗外惊雷炸响,照亮她眼底翻涌的杀意:“好个偷梁换柱!他们就是要借假传人的嘴,让我对楚凛放下戒心!”
“不仅如此,之前朕让暗卫散布楚凛通敌国卖国之事,传到他那里不但不拿来说书赚钱,还特意编造是镇北王楚吞岳要叛乱。”女帝怒目圆睁,一掌重重拍在龙案上,震得烛火都晃了几晃。
“此人这么嚣张的吗?据说他还编造童谣给楚凛洗白。”楚凡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额间青筋暴起,“今日我将亲自去会会他!”
话音未落,他迅速将一张玄铁面具扣在脸上,周身气势陡然一变。原本慵懒的气质荡然无存,开口时嗓音低沉浑厚,像带着千军万马般的压迫感:“陛下,臣墨辰即可带着神机卫去将他捉捕归案!”
“等等,你刚才说童谣?能否告知朕,究竟是什么童谣?”女帝眼神锐利如鹰,死死盯着墨辰。
墨辰微微抱拳,声音像裹着冰碴般吐出:“小摄政王谣:月牙弯,悬宫墙,摄政王府二儿郎。玉冠银袍映星光,执笔能书治国章。春风随他过街巷,见人总带三分笑模样。御花园里陪君玩,金銮殿外护朝堂。不抢权,不张狂,只愿家国长安康。都说此子有**,丹心一片向君王!”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砸得女帝脸色愈发阴沉。
“好大的狗胆!”女帝猛地起身,凤袍扫落案上笔墨,“区区说书先生,竟敢公然忤逆朕意!墨辰,朕要与你同去!”
墨辰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闪电拦在女帝身前,手掌稳稳按住她肩膀:“皇姐姐,此次行动危险性极高。那苏逸篡改舆论、颠倒黑白,背后势力深不可测。您万金之躯,绝不能涉险。”说着,他伸手轻轻揉了揉女帝的发顶,动作里满是宠溺。
“好吧!那你注意安全。”女帝刚叮嘱完,突然察觉到墨辰周身萦绕着汹涌如潮的气息,心中大惊,“难不成你突破宗师……”
“对,没错!”楚凡摘下面具,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那天大国师突破九品巅峰后,我翻阅古武秘典,参透其中玄机,前日终于踏入宗师之境!有我在,定能护姐姐周全!”
与此同时,大将军楚怀瑾收买的小太监浑身湿透,跌跌撞撞冲进书房。“将军!女帝派沈清霜调查楚凛了!”话音未落,楚怀瑾已将茶盏重重砸在青砖上,瓷片飞溅间,他望向远处宫阙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狞笑:“楚凛啊楚凛,看来想你死的,不止我一个。”铜镜映出他扭曲的面容,窗外惊雷炸响,墙角阴影里,被称作“计多星”的谋士无声转动着算盘,烛光将他的影子拉得细长,宛如蓄势待发的绞索。
而摄政王府内,惊雷炸响的瞬间,楚凛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