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使者告诉了冬蝉答案,“那位典狱长有天堂直通资格,那一位穷尽一生”
“忠君,为其效命王者殚精竭虑,不曾背叛,布局谋划皆为王之计划;”
“忠爱,确认伴侣之后不曾背叛、不曾欺辱、不曾遗弃,至死仍旧只认可一人身份。”
“公正,判决公允,从不离职。”
在冥河使者说到忠爱的时候,冬蝉没忍住鼻子一酸,微微垂下头去,似乎兴致不高的样子让冥河使者止住了这话头。
“我可以不进入伊甸,能否让我去天堂见典狱长一面?”
冬蝉这样问冥河使者,可确实有些为难。
“我只能为您联系到天堂的管理者,我只是一位引渡者,天堂、伊甸与地狱的管理员才是允许您进入其地域的主事者。”
“麻烦你带我去见见天堂的管理者。”
“愿意为您效劳。”
冥河使者似乎见多了这种执着的人,微微沉默了一下,还是劝道,“典狱长一生忠爱,公正,不知您有何怨愤,不过距离那时此去已过百年之久那一位说不定早已转生许久,再寻不得来路。”
说着的时候,他们便飘到了一个白色的沙滩上,冬蝉踩着这细腻的白沙,靴子有一半陷了进去。
和煦的阳光,宜居的温度,这是在冰原做梦都不敢想的东西。
冬蝉微微眯了眯眼睛,他有些看不清楚这个时候眼前一片朦胧的白雾,他忽然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居然是乘着云团飘落下来的背后长着翅膀的鸟人。
“那是天堂的管理者,自诩为上帝做事,只不过耶和华的权柄为创世,很多神明创造或者自己孕育的后代、代理者都是这个形态样貌,因此我们无法判断这一位是否真的效忠于耶和华。”
冥河使者摊了摊手,“毕竟如果不和那些亡魂说他们付属于耶和华,很多的亡魂会不认账。”
“那很糟糕了。”
“是的,典狱长大人。”
“你在讽刺我吗?你明知道我为何而来。”
“十分抱歉,大人,我们快到了伊甸的区域,这边都是要给您尊称的。”
冥河使者十分抱歉的说道,“这是您本该来的地方。”
“我不需要。”
“我知道了,大人,那么您可以选择在这里稍等,或者是去一些其他地方等待,只要您没有正式进入地狱或者一店,我都可以随时找到您。”
“我这就去联系天堂的管理者,到那时您可以与天堂的管理者自行沟通。”
“嗯。”
冬蝉颔,他漫无目的的顺着一条很宽广的河流走着,一路上看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人。
他们或许身躯残破,他们或许疯疯癫癫,这些是拒绝冥河使者接引的亡魂,他们迷失在了这里,最终全部疯掉了。
最终的,冬蝉慢慢放空了自己,他找到了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坐下来,抱住了自己的膝盖,有些出神的望着远方。
冰中蝶为他处理了后事,这么些年来真是委屈她了一直和自己一起留在冰原忙碌那些麻烦的事情,原本女孩早就能走的,只是为了他一直留在那里罢了。
典狱长的身体一直留在了塔尔塔洛斯冰原的深处,一直到最终的最后,他也没有敢再去见典狱长一面。
他怕看到那面容,就能看到那一场反叛之中,那失望的黑沉如墨的幽蓝的瞳孔。
典狱长对他的所作所为很不满,但当时他被唾手可得的胜利蒙蔽了双眼,他疯狂嚣张的试图证明自己他将典狱长杀死,抓着他金色的柔软的丝,向所有人宣告曾经冰原的统治者逝世。
当时冰中蝶看着他的目光带着不可置信和一丝丝的痛苦,也许那时候的女孩已经想象到了后面可能会生你的所有事情。
典狱长典狱长。
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寒风吹透了他的身躯,冬蝉有些瑟缩地紧了紧自己的披风,垂眼看着上面的蛾子翅膀一样的纹路。
这之前是典狱长的披风,这是典狱长衣柜里面能够存留下来的最后一件披风也是冰中蝶小心的私自藏起来的一件。
那些疯狂的反叛军冲入了典狱长曾经的办公室,将那里付之一炬,但是他们晚了一步——在那之前,冬蝉就将那里燃烧殆尽。
于是他们泄愤的一般冲进了典狱长曾经所住的地方,将那里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