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
夜明教主轻咳一声,正要敘话。
楚天舒突然道:“你看什么”
手錶把他的话,翻译播报出来。
圆脸男人猝不及防,道:“没看什么。”
“哦”
楚天舒现在的外貌,发、眉、瞳色,都深黑得惊人,面色苍白而双唇血红。
此时他古怪一笑,眾人都觉得一股寒意,直从心底透起来。
“你叫傅成吧,惊雀手练得很不错,人虽臃肿,手速很快,眼力极尖,需要夜明教主亲自出手,才有十成把握擒拿。”
楚天舒说出这人资料,“听说你生冷不忌,男女都行……”
圆脸男子惊道:“我绝没有冒犯阁下那个意思,我只喜欢十二以下的。”
“那就是因为,我身边这两位都有手下,唯独我没有,你好奇我为什么配站在这里”
楚天舒依然带笑,话音未落,手上银光乍现。
傅成的惊雀手,確实快,这是高丽古传武艺之一,初习时,手如惊飞之雀,大成之后,一出手拔光麻雀尾羽,麻雀才惊觉疼痛。
可是他右手本能去捏银光时,却捏了个空。
那条银光,已经点到他胸口之后,又收了回去。
刀已归鞘,楚天舒的手从刀柄上移开。
眾人才看到,傅成胸前落下几块布片,三层衣衫尽破,全被划出了一个茶杯大小的圆洞。
这傅成也真谨慎,三层衣衫里面,原来还穿了一层古宝软甲,胸前镶有护心镜,难怪显得臃肿。
可是护心镜咔的一声,也跌落下来一块茶杯大小的圆片。
傅成惊得浑身一抖,脸上泛起一层白毛汗。
那软甲是他昔日辛苦得来的宝贝,穿在身上,连寻常步枪子弹都能防,能把衝击力吸收殆尽,想不到在那银光面前,这么脆弱。
更可怕的是,楚天舒出刀之前,明明应该看不到软甲,也不可能知道衣物、软甲的材质。
可这一刀既发,破尽衣衫,切开软甲之后,距离恰到好处,连肌肤上的油皮都没有擦破。
这里面透露出来的眼力刀术之高。
连夜明教主和刘岩,也不由对视一眼,心中暗赞。
“刀术太精了。”
夜明教主暗笑,“但也有点沉不住气,特意拿此人示威。”
“也对,我二人都有製造手下的本事,他却没有,难免急於立威。”
夜明教主暗中这么想,嘴上却是哈哈笑了起来。
“诸位想必互通有无,已经知道我和刘兄的本事,如今也都见到天居士的手段了吧”
“只要尽心为我们三人办事,將来你们就有三大靠山,前途广大,可想而知。”
夜明教主拍了拍手,“先齐饮一杯酒,眾人从此就是一家。”
“我们再分派正事。”
灵修会的手下,早有准备,端著托盘走上来。
每个托盘上都放著十个白瓷酒杯,向跪坐的眾人分发酒水。
“居士,刘兄。”
夜明教主给他们两个也各拿一杯,自己捏了一杯在手,“且来共饮。”
“咦”
夜明教主忽的看到傅成泪流满面,有些不悦,“居士小惩大诫,连你皮都没有划破,你哭什么”
傅成茫然的摸了把脸。
“啊我怎么哭了”
他看到手上那把冰凉的泪水,倏然意识到一种极致的悲伤。
肉身已然悲极,以至於大脑有种自动保护,捨弃部分感知信號,让他的意识,没有立刻察觉到这股悲意。
刘岩抓了抓下巴,眯眼看向傅成。
夜明教主陡觉不对。
楚天舒一笑。
咕!!!
傅成的身体猛然一缩,仿佛有什么东西,把他的情绪精血,都转化成某种更硬,更致密的事物。
让他一下子,缩的像是个皱巴巴的猴子乾尸,又在一瞬间膨胀。
富有弹性的皮肤,几乎在那一瞬间,撑成了一个正圆球体。
上百条漆黑的刀气,疯狂撕裂爆发出来。
刀气如飞蛇惊散游走,在电光火石之间,全都向著这些邪派中人穿刺过去。
楚天舒那一刀,看起来没伤傅成,其实却把一股凝练至极的刀意,注入他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