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萧凉笑道:“行吧,你总是有道理的,我去看看黄老头怎么样了。”
楚天舒望了一眼外面天色。
“快到准备午饭的时候了,我也去瞧瞧,今天那几位,又准备搞什么菜色。”
被解救出来的八位得道者,都是张通玄精挑细选的,没有一个自修过魔道,而且心智清朗。
即使是陈家的陈文欣,也算是世家中,名声最好的那一批,当年不但鼓励寒门选士,对百姓百业,军中士卒,也颇有一套抚育之策。
张通玄要的就是跟魔道本性反差大,用起来才合适。
可惜,陈文欣的第三子,耽于空谈享乐,饮酒赋诗,留连风月,且这三儿子对众多孙子亲缘寡淡,这些倒也不用多提。
因为,陈庄之不但把自己兄弟和爹砍了,连二伯大伯也全杀了,族人在他手底下,不是走狗,就是人炉、尸体。
因此,陈文欣先回了陈家。
黄山祖师却没有急着回黄山,而是与四个隐士之路的得道者,同来这庄园之中修养。
楚天舒和萧凉,去到东院之中,就见黄山祖师,正在提笔写字。
一根等身高的大毛笔,直接蘸清水,在干燥的石砖地面上落笔。
人走,笔走,说是用笔,也是用枪,更是养伤。
四个隐士老者,只有一个在这里,蹲在走廊的栏杆上,手捧一幅字帖,看会儿字帖,再看看院中笔迹,频频点头。
“当年有个山僧练字,总不得法,我在他小寺里借宿了几天,就捉了两条蛇,丢在他面前,叫他看二蛇相斗。”
字贴老者赞叹道,“他厚积薄发,悟通了劲力之美,豁然开朗,书法造诣,登时有了自成一派的气象。”
“我虽然能指点他,书法上倒还未必有他的本事,今日见到黄山老弟的字,则又把那和尚,远远比下去了。”
楚天舒看着院中字迹,心里也油然而生一种苍劲之美。
划如列阵排云,挠如劲弩折节,点如高峰坠石,直如万岁枯藤。
撇如足行趋骤,捺如崩浪雷奔,侧钩如百钧弩发……
这么大的笔,这么大的字。
一旦能写得好了,就最容易展现出书法中壮美的一面。
黄山祖师写的是司马相如的《上林赋》,以这个院子的大小,也只够摘抄其中一小段。
从“丹水更其南,紫渊径其北”,写到“荡荡乎八川分流,相背而异态”,也就停笔。
笔虽然停了,楚天舒却感受到黄山祖师体内气走八脉,声势各不相同。
奇门八脉的清浊升降,径缩寸扩,外人虽然只能感受个大概,也能想象到,其中必是细节备至。
楚天舒心头一动,这倒是跟他感悟“一气流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