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虽然在大灶房做事,小心翼翼,躲开好几次磨难,更在同病相怜的小道士之间,积累下一些人脉,以求个消息灵通。
但他也不敢保证,自己每次都能见机行事,苟以全身。
“这种日子,要到哪天才是个头啊?”
明镜子低声抱怨一句,调整了下扁担,就要继续动身,忽见前方山路上,不知怎么,多出来两个人。
一人是个俊雅少年,铁冠长袍,大袖飘飘,让人见了,心头莫名有几分寒凉。
另一人是个英气青年,面带微笑,穿得也有点像是道袍,却是青布宽袖,长裤布鞋,没有绑腿,腰悬长剑。
但,明镜子跟这青年眼神一对上,脑子就觉得有点昏沉起来,嘴里嘀嘀咕咕。
他感觉,自己好像对这两个陌生人,说出了很多门派里的东西,低声言语,有条不紊。
这对吗?
这……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明镜子的脑子迷迷糊糊,嘴上说话,却一直很有条理。
他也不知自己说了多久,恍然一回神,才发现自己还在走路,已经快到北峰山脚下了。
刚才、刚才发生了什么?
明镜子想不清楚,却发现自己左手指甲盖有点疼,身体好像有点轻快。
山路上,楚天舒看着左手食指上,一个血红色的小甲虫。
“这种蛊虫有点意思,分明是阴邪之物,却盘踞在心脉阳气最重的穴位中,被我引出的时候,走的也是手阳明经。”
楚天舒笑道,“难怪刚才那小道士说,刑堂大长老,用来节制所有蛊虫的,是一个寒冰罐子,阴阳冲克。”
萧凉则在感慨另一方面。
“庆圣寺上下各个修魔,通玄派分明也有高深魔道,却竟然能控制着,始终只有部分门人修魔。”
萧凉说道,“如此作为,看似放任门人之间产生矛盾,可本身魔道门派内部矛盾,比此更甚,平时更为虚伪,一旦有机会,下手更无节制。”
“而通玄派如此架构,建立在严密门规之上,将来潜力,殊为可怖啊。”
楚天舒摇头:“魔道真那么容易自制,也不必称之为魔了。”
“这样的门派,要么分崩离析,没有将来,要么还是会变成纯然的魔道。”
“既然我们来了,那就该让它变成前一种下场。”
萧凉闻听此言,心中虽是慎重,面上却也一笑,身形一展,往旁边草地丛林间切入,消失不见。
楚天舒右手摸出一根针,口中念念有词,对着左手那甲虫一扎。
主峰之上,刑堂之内。
几个面色发蓝的老道士,正各自盘坐在云床之上,身边摆放不同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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