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州之战,军中石将军在不知什么时候被淮国奸细用易容之术掉了包,若非当时扶凛及时发现,只怕我们就要全军覆没了,回来后我们隐瞒了此事只告诉了陛下,陛下说会派人去查但却一直没有线索,我想赤国朝中可能有人已经被调换了。”
莫心岚听到薛扶南说的话却惊呼道:“易容之术!”
薛扶南转过头问道:”娘你知道?”
莫心岚缓缓点头“多年前,我还未嫁人时,曾离开玉京结交了一位姐妹,这易容之术便是她们家的家传绝学,从不外传。”
“这么说,此事与娘的那位友人有关系?娘可知道那人在何处?”薛扶南追问道。
莫心岚却摇摇头“我与她分开时,她说她要回去嫁人了,之后便再未见过面,我如今也不知她在何处。”
“那你可知她是哪国人士?”四方侯问道。
莫心岚双眼睁大,缓缓吐出两个字“淮国。”
那就对了,她是淮国人。
“娘,她叫什么名字,我们告诉小妹或许可以帮她尽快找到线索。”
岁月悠久,距离那时已经过了几十年,莫心岚一时也想不起来。
“我也记不清了,好像她的名字中与我有同字……”
“想不起来便罢了,如今我们要想办法得知陛下的情况,陛下久不见人,还不知是否出了意外”四方侯沉声道。
“那我明日入宫求见陛下,试试能不能见到陛下”薛扶南道。
“好,但你切勿冲动,若不能进便回来”莫心岚提醒道。
“我知道的娘,我会注意分寸。”
“薛扶南闻陛下身体抱恙,特来求见,望陛下恩准!”
李德从殿中跑出来担忧道:“哎哟,少将军你这是何必呢?陛下久不见人,是不会见你的。”
空中下起小雨,雨滴打在薛扶南的身上,将他淋湿。
“这都下雨了,少将军便回去吧。”
薛扶南固执道:“陛下为何不见人,莫非陛下出事了?或者陛下有何苦衷,李公公,陛下不能露面,那你告诉我。”
李德听到他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暗色,但稍纵即逝,薛扶南并没看到。
“少将军,你非要老奴把话说得这么明吗?自你们归来陛下甚至没有慰问一句,玉容将军出了这样的事,陛下没有迁怒于侯府便不错了,你何至于追问到底?”
“陛下难道当真相信了那‘周敬安’的鬼话?扶凛是陛下看着长大的,陛下怎能不相信她呢?”薛扶南质问道。
“少将军慎言,天子之心岂可随意揣度,言尽于此,少将军回去吧。”
说完,李德也不再管薛扶南,由身后的小太监撑着伞离开了。
薛扶凛目光暗了暗,抬眼看了看紧闭的殿门,起身离开了。
薛扶南去宫中求见陛下却被拒之门外的事第二日便在玉京中传开,更多的人开始说薛扶凛真的叛了国,让薛家失了陛下的信任,陛下这是在迁怒薛家。
“扶南,昨日在宫中是何情景,你仔细说说”四方侯冷静道。
昨日薛扶南回来时天色已有些晚,便没有向四方侯和莫心岚详说此事。
“我昨日在殿外跪了很久,不说陛下的面,连陛下的声音都没听见,只见到了李公公。”
“说了什么?”莫心岚道。
“李公公说是因为扶凛,陛下才不信任薛家,还说陛下如今就是故意避着我们,让我们不要再不识好歹。”
听完后四方侯夫妇再次陷入久久地沉默,莫心岚笃定道:“陛下不会说这样的话。”
“陛下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很清楚,若陛下对我们薛家一直都是虚与委蛇,那他也不必为了你阿姐废弃六宫,这么多年也只有钰儿一个孩子,如今陛下将他们母子送走,绝对不是我们所看到的这么简单。”
“李公公来时我还在他身上仿佛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味,不知陛下此刻如何了。”
“从现在起加强侯府守备,扶南你告诉淳月,最近这些日子也不要再外出,以免发生什么意外,我们静观其变”四方侯交代道。
“好,我这就去告诉淳月。”
见薛府也开始闭门不出,市井中的流言越传越凶,说什么的都有。
“我看陛下这次是真的想要铲除薛家,这薛家三位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