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教我的凝霜剑法,又偷偷跑去看大皇子与二皇子练武,开始出现在宁信面前,直到我终于等来了一个机会。”
“方国”薛扶凛出声道,她想起先前第一次知道离王时的消息便是方国。
宁徊莫点了点头道:“没错,方国实力与淮国不相上下,一直都是淮国的一大威胁,我除掉了方国,也终于让朝臣、让宁信开始正眼看我,后来我用尽手段,一步一步往上爬,把握住了朝堂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宁徊莫说得轻巧,但其中的艰险只有她自己清楚。
薛扶凛也没点破,只问道:“淮国朝政皆被你把控,若你想当太子,甚至是淮王,都只是一念之间,为何要停下来?”
“当我站在这么高的地方回望时,我才发现,其实一路走来我并不开心,权力的确让我有了能力保护我想保护的人,但这也成了我们之间的阻隔,若我真成了淮国太子,成了淮王,那么便不会有今日这番长谈,更不会有师徒相认的机会,世人想要的帝王宝座并非我所求,我所求的只不过是一世安宁,平淡人生。”
薛扶凛心里有些酸,她撇过脸道:“你就没想过我不会认你?你还不如回去当你的太子、淮王。”
宁徊莫却轻扯嘴角笑了出来“你不会”他的笑似阳春三月,冰雪消融,“因为师父你舍不得。”
谁舍不得?就算是她徒弟又怎样,只要他做了伤害赤国的事,只要他们立场对立,薛扶凛一样不会手下留情。
宁徊莫似知道薛扶凛想说什么,先一步开口道:“但我与师父立场相同,师父的立场就是我的立场,我可以是师父手中的剑,是师父最锋利的刀,我永远不会背弃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