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蕴齐提亲后不久便同慕君、凌微溯两人一同离开了玉京。
声讨薛扶凛的人见陛下也站在薛扶凛那边也渐渐少了。
现下暂无战争,薛扶凛每日除了上朝便再无事可做,一时她倒是闲了下来,想起先前傅延允她的休假她心中便有了些想法。
“苓霜我们一起去汝南吧,那边的景色与玉京大不相同,小桥流水人家、远山娥黛轻烟,我还未曾见过呢!”
沈苓霜也颇为向往”那边有许多新鲜糕食,听闻也很好吃呢!”她语气低落下来又垂下眼“可是我要在家绣嫁衣,不能出去。”
“那有什么,我帮你一起绣,我们早早绣完就出去!”薛扶凛双眼亮晶晶。
“这…这不合规矩吧,嫁衣都得自己绣的”沈苓霜有些顾虑道。
薛扶凛就没想那么多了“我们是不是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妹?”
沈苓霜没有犹豫“当然!”
“我比你大几个月,要算的话我也能称得上是你阿姐对不对?”
“对!”
“伯母早逝,除却沈伯父沈大哥,我是不是就是你最亲近的人?”
“是!”
薛扶凛一拍手“那不就对了。”
沈苓霜歪歪头,还没能想明白“对什么?”
“除却姓氏,我就是你的亲姐妹,亲姐妹当然可以帮你绣嫁衣,我这相当于送你出嫁,没有什么不合规矩的!”
沈苓霜有些动摇“这么说好像也行……?”
薛扶凛一语定音“当然行!我就是你的娘家人,你难道不想我送你出嫁吗?蕴齐哥哥肯定也不会介意的,以后有我给你撑腰没人敢欺负你!”
“嗯,我想!有你给我撑腰我要在玉京横着走!”
薛扶凛搂住她“你想怎么走就怎么走!”
“扶凛,你看绣这只九尾金凤怎么样?”
“可以,你的嫁衣当然要绣最好看的,宝石什么的都弄上去!”
沈苓霜眉眼带笑“那我到时候出来怕不是闪闪发光,别闪了你们的眼。”
“那有什么?我可是把绣花针当剑玩的,相信我的绣工!”
几月下来薛扶凛一下朝便往沈府跑,两人齐心协力,嫁衣终于快要完成,今日总算是得了空闲。
宁徊莫噙着笑声音挪揄“近日京中皆传玉容将军一下朝便往沈府跑是想趁新科状元贺蕴齐不在撬他的墙角。”
薛扶凛脑子顿了一下,随即眼睛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宁徊莫“啊?”
什么鬼?她近几月的确天天都去沈府,但是这谁想出来的,她忙着赶工都没注意到这些流言。
宁徊莫看着她的样子轻笑出声,懒懒散散地靠坐下来解释道:“状元郎前脚刚走,玉容将军后脚便日日去往沈府,想起从前玉容将军与沈家娘子说过的话,众人纷纷猜测玉容将军实则是男身女相,其实与沈家娘子是一对,沈家娘子当众被状元郎抱上了马,只得与他定亲,而玉容将军和沈家娘子被棒打鸳鸯,玉容将军不甘心,日日前往沈府跪着求沈大人向状元郎退亲。”
宁徊莫说完眼神幽怨地盯着薛扶凛,眼中似有被欺骗的破碎悲伤。
薛扶凛大惊。
什么鬼玩意儿!京中人这是太过无聊拿他们写起话本子了?这是哪个神经病想出来的!
薛扶凛有些被气笑了,若是这故事的主人公不是她自己,那她定是会买回来好好看一看的,她一抬头看到宁徊莫,这什么眼神啊?自己对他做什么了,怎么搞得好像自己骗了他始乱终弃一样!
她鬼使神差开口道:“这些人一天真是闲的没事干,瞎传什么!我对苓霜说什么了让他们这么猜测?一天天的想象力真丰富!还有我这么大个美人他们竟然说我是男的!没长眼睛吗?竟说我是男的!”这是薛扶凛最气愤的一点,她是男是女他们都看不出来吗?!
“还我日日跪着求沈尚书退亲,我这么多日见都没见过他,我上哪去求他,我就是每日绣花坐着太累了才浑身不舒服,他们到底是怎么想出来这么多的!”
为何都没人告诉过她,若不是今日宁徊莫说,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
薛扶凛看向宁徊莫等着他的反应,她心里却不知为何居然有些忐忑,他总不能误会她了吧?
谁知宁徊莫却一直不说话,薛扶凛等得有些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