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乖嘛。”
他低语，随即闭上双眼。周身气息陡然一变。
当他再次睁眼时，那双眸子里的锐利与算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凤婉熟悉的、属于张慢慢的清澈目光。
“婉儿...”声音微弱，带着几分不确定。
凤婉心头一紧，急切地握住她的手：“慢慢？你怎么样？”
张慢慢眨了眨眼，努力聚焦，看清凤婉后露出一丝虚弱的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婉儿，我想爸妈了，我想回去……可是，我坚持不住了，婉儿，你要好好的，别管我了，别答应他的任何条件！”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凤婉能感觉到她的手在微微发抖。
“别怕，我在这里，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坚持住，别与他抗争，你好好休养，等我救你。”
凤婉紧紧握住她的手，眼眶发热，“放心吧，我们会有办法回去见爸妈的！”
“婉儿，我很累...”
张慢慢轻声说，眼神开始涣散，“好像随时都会睡着...婉儿……保重……”
话未说完，张慢慢的眼神突然一变，虞江回来了。
凤婉还没来的及反应，手就被紧紧的握住。
只见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现在你见到她了，该履行承诺了。”
凤婉心中五味杂陈，既为确认张慢慢尚在而稍感安心，又为她虚弱的状态而忧心忡忡。
“你要保证慢慢安然无恙，还有，我要见你们的国师与大祭司。”
“嗯哼，是应该让你们见见。”
虞江轻轻击掌，一个黑影无声无息出现在殿内，对着虞江微微一拜。
“请国师与大祭司回来！”
那黑影再次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大殿里。
咣当……
殿门应声而开，小七焦急的身影闪现。
她双臂一展，悠然出现在凤婉身侧，然后一脸警惕的扫视着殿内。
“小七，没事！”
“小姐，这里有一股危险的气息！”
“没事，退下吧！”
小七见凤婉再次开口，心里便明白，小姐知道这股危险气息的来路。
她动作微微一停，然后静立在了凤婉身侧。
凤婉见状，立刻便明白了，小七这是不愿意在外面等着了，便也没再说什么，算是默认了小七的行为。
“国师、大祭司到——”
不一会儿，殿门外传来通报声！
“请！”
两个老人并肩缓步走入，大祭司老公羊，眼神睿智，看着凤婉微微一笑：“凤婉殿下，久仰久仰！”
凤婉见这人容貌与公羊左有七分相似，便知他就是大祭司老公羊了。
凤婉微微颔首，目光却越过老公羊，落在他身后那位身老者身上。
虽是第一次见到他，但凤婉却莫名对他有一种熟悉感。
“这位便是国师？”
“南疆国师丁一见过凤婉殿下！”
那老者打了一个道家稽首，声音温和，却让凤婉浑身一震。
“丁一？”
这名字太过寻常，可那份熟悉感却挥之不去。
她仔细打量，对方须发皆白，面容普通，唯有那双眼睛，深邃得仿佛能吸纳光线。
虞江似乎很满意凤婉的反应，笑道：“如何？国师与大祭司皆已在此，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本王保证，你想知道的，他们绝不隐瞒。”
凤婉定了定神，目光在国师丁一身上停留片刻，然后问道：“第一个问题，我们以前见过吗？”
国师丁一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波动，他缓缓道：“当然……没有！”
凤婉紧盯着他的眼睛，不放过任何细微变化：“只是觉得国师莫名眼熟，仿佛在何处见过。”
老公羊轻笑插话：“殿下说笑了，国师深居简出，就连朝中大臣也难得一见，殿下初来南疆，定是没有见过的！”
“哦？是吗？”
凤婉话锋突转：“第二个问题，我与慢慢之所以来到这里，这一切都是二位的杰作吗？？”
这问题一出，殿内气氛骤然凝固。
虞江敲击扶手的动作顿住，老公羊脸上的笑容僵住，而丁一——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