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殷鹤鸣与凤云山相视一笑,“有公羊兄此言,殿下可高枕无忧矣!”
殷鹤鸣走到公羊左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力道轻了许多):“具体的行军路线、各地需要重点关注的势力名单,以及暗阁接头的暗号方式,稍后我会详细交予公羊兄。
大军明日开拔,一路之上,我与凤将军也会随时与公羊兄保持联络。”
凤云山也道:“我凤家军将抽调两万精锐,与公羊少主合兵一处,组成联军,由公羊少主统一节制,以示我大凉朝廷与南疆同心同德!”
当夜,南疆与凤家军联军帅帐内灯火通明,公羊左、殷鹤鸣、凤云山以及双方高级将领详细商讨了北上的具体方略。
一张针对大凉内部潜伏势力的大网,随着联军的开拔,缓缓张开。
大凉京郊西山行宫之内,皇帝凤逸轩此刻正脸红脖子粗,一脸羞恼的背对着悠闲喝茶的皇后娘娘萧青黛。
封录则是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门口,只是他的嘴角一个劲儿的上扬,看似正在努力憋笑。
“婉儿当真见到我那副样子了?”
“嗯!”
“她还见到那个狐狸精了?”
“嗯!”
“哎呀,丢死人了,老子的一世英名啊,就这样被毁了?”
“呵,我这条老命都差点被你这个老东西给葬送了,还你的一世英名,哼!”
“我那不是被下了蛊了吗,那都不是我的本意,他娘的,玩了一辈子鹰,反被鹰啄了眼了。”
萧青黛慢条斯理地吹了吹茶沫,眼皮都懒得抬:“大意了呀,原本想着给老凌家留个后。
看凌风那小子对咱家婉儿还有些感情在,婉儿心里也应该是有他的。
没想到啊,这小子差点就要了我们的命。
倒是你,与其在这儿懊恼面子,不如想想怎么跟婉儿解释。
她可是亲眼瞧见你搂着那妖女,一口一个‘心肝儿’地叫。”
凤逸轩猛地转身,一张老脸涨得发紫:“解释?这…这怎么解释?
那蛊虫邪门得很,我都不知道啥时候中的招,结果就神魂颠倒,身不由己了!
再说了,这蛊虫都是婉儿留下的药给逼出来的,她…她应该是理解的…吧?”
他说到后面,声音低了下去,有些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自己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竟见到父亲如此不堪的一面。
封录在门口实在没忍住,“噗”了一声,又赶紧死死抿住嘴,肩膀却控制不住地微微抖动。
凤逸轩恼羞成怒,抓起一个软垫就砸过去:“你个小东西,笑什么笑!再笑朕把你发配去刷马桶!”
封录连忙躬身:“奴才不敢,奴才是…是替陛下龙体康复高兴。”
只是那嘴角的笑意,怎么这么难压。
“哼,看在你关键时刻救了老子一命的份上,就先饶了你,还不去准备膳食,要饿死我们老俩口啊?”
封录如蒙大赦,连忙躬身退下,只是那微微耸动的肩膀还是暴露了他忍笑的艰辛。
凤逸轩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才转过身,搓着手,有些讪讪地凑到萧青黛身边。
“青黛,你说…婉儿她…会不会生我的气?”
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大将军,现在的皇帝陛下,此刻在发妻面前,竟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萧青黛终于放下茶盏,抬眸瞥了他一眼,揶揄到道:“生气?哎呦,谁敢生陛下您的气啊?”
凤逸轩被萧青黛这句话噎得直瞪眼,却又不敢发作,只得压低声音赔着笑:“青黛,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打趣我…我这不是心里没底嘛。”
萧青黛看他这窘迫模样,终究是心软了,轻轻叹了口气:“你呀…婉儿那孩子,性子像我,心里越有事,面上越平静。
她当然明白你是中了蛊,不会真怪你。
可明白归明白,亲眼所见的那一幕,哪个做女儿的能轻易放下?
你是不知道,你当时那可恶的模样,我都被你生生的折磨掉半条命,也就是咱女儿心胸宽阔,只需些时日,她自己也就想通了。”
她顿了顿,语气带上几分认真:“不过这话又说回来,咱们如今还是要做些什么的的。
首先先把身体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