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久呢。
“此物名为‘天火雷’,乃是…一位友人相助所得。
其威力虽大,却有伤天和,若非今日情势危急,叛军欲致我等于死地,我亦不愿动用。”
他话语中带着沉痛,目光扫过现场的惨状,这并非作伪。
老公羊是何等人物,立刻听出了张慢慢的言外之意——此物来源神秘,威力骇人,且大王对其使用心存顾忌。
他按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不再追问,转而看向了公羊左。
看着孙子肩头那支仍在微微颤动的箭矢,眼中满是心疼与焦急:“左儿!伤势如何?医官!快传医官!”
公羊左见爷爷终于注意到自己,虽然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爷爷…孙儿没事,您要是再与大王说一会儿话,孙儿这伤口怕是就要愈合了呢!”
“混账东西!还敢贫嘴!”
老公羊气得吹胡子瞪眼,但手上的动作却极其轻柔,仔细查看着箭伤,见箭头入肉虽深,却幸运地避开了要害筋骨,这才真正松了口气,转头厉声催促:“医官!速来为左儿诊治!”
早有准备的医官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为公羊左处理伤口。
老公羊这才将注意力转回战场,他看着跪满一地、面如土色的降军,以及被亲兵押解、兀自挣扎怒视的大巫医,脸色沉肃下来。
“大王,”公羊朔对张慢慢拱手,“叛首虽已擒获,降军亦众,然此地血腥之气过盛,恐生疫病。
且如今军心未定,此处不宜久留。
老臣建议,即刻收兵回营,再行详议处置之法。”
张慢慢点头同意:“大祭司所言极是。那这些事情就劳烦您了!”
他目光扫过那些惶恐不安的面孔,“需妥善安置,勿要再起波澜。”
“大王仁厚。”
老公羊道,“老臣会命人将他们分散看管,给予饮食,伤者一并救治。
首恶及其核心党羽严加囚禁,待审明罪状,再行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