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王干娘……这个老虔婆!潘金莲的记忆里,对此人并无太多好感。原主潘金莲嫁过来后,偶尔会跟王婆闲聊,每次都觉得王婆眼神油腻,像要把人看穿似的,言语也总是浮滑,爱搬弄是非,哪家的媳妇跟婆婆吵架了,哪家的汉子跟别的女人暧昧了,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还爱添油加醋地到处说。可此刻,潘金莲却觉得,这种混迹市井底层的老婆子,手里肯定藏着许多见不得光的手段和药物——毕竟在这种地方,要想生存下去,没点“特殊”的本事可不行。
只是,该如何开口?直接去跟王婆要“助兴”的药?那老婆子精得像只老狐狸,岂能不猜透她的用意?到时候说不定会趁机敲诈勒索,要走她更多的东西,甚至还会把这事当成把柄,日后要挟她。而且,万一王婆不愿意帮忙,或者把这事说出去,那她就彻底完了。
潘金莲靠在灶房的门框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门框上的木纹,脑子里飞快地转动着。她必须想一个万无一失的借口,既能让王婆明白她的意思,又不会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
忽然,她眼睛一亮,计上心头。
她转身回屋,从木柜里翻出一面模糊的铜镜——这面铜镜是原主的陪嫁,镜面已经有些氧化,照出来的人影模模糊糊的,却也能看清大致的轮廓。她对着铜镜,仔细整理了一下鬓发——她把头发重新挽了挽,用那根木簪固定好,又从怀里掏出一小块胭脂,蘸了点唾沫,轻轻涂在嘴唇上,让嘴唇看起来更红润些。她还特意将眼角的眼线画得细长些,让眼睛看起来更妩媚,却又不会过于风骚外露——她需要扮演的是一个为家族香火而忍辱负重的贤惠嫂嫂,而不是一个饥渴难耐的荡妇。
准备停当,她深吸一口气,脸上堆起恰到好处的愁容,眼眶微微泛红,看起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却又强忍着不敢说出来。她扭着腰肢,脚步轻轻的,出了院门,绕到隔壁王婆家门前。
王婆正坐在门口的小凳上嗑瓜子,面前放着一个装满瓜子壳的粗瓷碗。她穿着一件深色的粗布褂子,头发用一根黑色的发带扎在脑后,露出布满皱纹的额头。她一边嗑瓜子,一边用一双老眼滴溜溜地打量着过往的行人,看到有熟人路过,就笑着打招呼,顺便打听些家长里短的事。
见到潘金莲走过来,王婆立刻停下嗑瓜子的动作,脸上露出一个过分热络的笑容,声音沙哑却响亮:“哎呦,这不是大郎娘子吗?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串门子?看你这气色,比前些日子好多了,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她话语里带着明显的试探——她早就听说武松回来了,还住在武大郎家,此刻见潘金莲过来,心里难免有些好奇,想探探虚实。
潘金莲心中冷笑——这老虔婆,果然消息灵通得很。但她面上却不露分毫,反而露出更深的愁苦,甚至还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带着几分哭腔:“王干娘快别打趣我了……哪有什么喜事,我这心里啊,尽是愁事,都快愁死了……”她说着,还用手轻轻按了按胸口,做出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王婆一听,立刻来了精神,连忙挪了挪小凳,凑到潘金莲身边,压低声音问:“哦?娘子有何愁事?莫非是与那武大郎闹别扭了?还是武大郎欺负你了?你跟干娘说,干娘帮你评理!”她故意拉长声调,眼神里满是八卦的光芒。
“并非大郎的错。”潘金莲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轻轻拭了拭眼角——她早就用唾沫把眼角弄湿了,看起来像是真的掉了眼泪,“是……是为了我家二叔,武松。”
“武都头?”王婆眼睛一亮,兴趣更浓了。她早就觉得潘金莲和武松之间不对劲——潘金莲长得这么俊俏,武松又年轻力壮,还是个都头,两人住在一个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