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长矛,脸上满是警惕。
吐蕃战事吃紧,营中戒严甚严,任何陌生人都要仔细盘查。
云昊取出一块刻着“密”字的令牌:“烦请通报武烈老将军,云昊求见。”
士兵看到令牌,脸色顿时一变,这是密风司的最高级令牌,持有者非王即侯。
不敢怠慢,连忙躬身行礼:“请稍候,我这就去通报!”
小兵自然不认识云昊。
片刻后,营寨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位须发花白的老将军快步走出,身披明光铠,腰悬长刀,虽然年近七旬,却依旧腰杆笔直,眼神锐利如鹰。
正是镇守吐蕃战场的主帅,武烈。
“殿下?”武烈看到云昊,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过望,连忙拱手行礼:“末将不知殿下降临,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老将军不必多礼。”云昊翻身下马,扶起武烈:“我此次前来,是为了探查吐蕃的异动,叨扰之处,还望海涵。”
“殿下说的哪里话!”武烈哈哈大笑,亲自为云昊牵过马缰:“营中正好有上好的酥油茶,末将这就为您接风洗尘,咱们边喝边谈。”
云昊笑着点头,与武烈并肩走进营寨。
老金趴在他肩头,小眼睛滴溜溜地打量着四周,心中暗道:总算能喝到传说中的酥油茶了,希望别太膻……
营寨中的土路上,武烈亲自为云昊牵马的身影格外惹眼。
士兵们握着长矛的手微微收紧,目光在那个身着玄甲的少年身上打转。
老将军在军中素有“铁面阎罗”之称,别说为谁牵马,就是对朝中重臣也未曾如此恭敬。
“那少年是谁?看衣着像是个小吏,怎么能让老将军如此相待?”队列里的新兵忍不住低声嘀咕,被身旁的老兵狠狠瞪了一眼。
“少废话!”老兵压低声音:“没看到老将军的眼神吗?不该问的别问。”
众人纷纷低下头,不敢再多看,只是在两人经过时,齐刷刷地躬身行礼,甲胄碰撞的脆响在营寨中连成一片。
云昊能感觉到那些好奇的目光,却只是微微颔首,跟着武烈走进中军大帐。
帐帘落下的瞬间,武烈立刻转身拱手:“殿下,此地简陋,委屈您了。”
“老将军不必多礼。”云昊摘下头盔,露出少年清秀的面容:“前线战事要紧,不必讲究这些虚礼。”
武烈挥了挥手,帐外的亲卫立刻退得远远的,连帐帘都守在了十步之外。
他亲自为云昊倒了杯热茶,粗粝的手指在茶碗边缘微微颤抖:“殿下,您怎么亲自来了?吐蕃蛮夷狡诈,这里太危险了。”
“密风司传来消息,说你们遇到了能‘呼风唤雨’的国师。”
云昊接过茶碗,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我若不来看看,怎能放心?”
武烈的叹息声在空旷的大帐里回荡,花白的胡须微微颤抖:“唉,说起这事,末将至今仍心有余悸。”
他走到沙盘前,用手指在代表大虞军营的木牌上重重一点:“三个月前,咱们靠着殿下送来的符箓,打得吐蕃人节节败退。
尤其是火球符,一符就能烧掉他们半个营帐,杀得他们尸横遍野,光是斩首就有五万多。”
沙盘上代表吐蕃疆域的区域插满了红色小旗,那是大虞军队曾经抵达的位置,离吐蕃王城只有不到百里。
“可就在十天前,一切都变了。”武烈的手指移向沙盘中央,那里插着一面黑色的骷髅旗:“吐蕃赞普突然请了个叫‘摩托’的国师,是个穿着红色僧袍,手里总拿着串骷髅念珠的妖僧。”
“那妖僧第一次出手,是在黑风口。”武烈的声音带着后怕:“当时我们正准备强攻,他突然站在山头念咒,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乌云密布,刮起了夹杂着石子的黑风。
咱们的士兵被吹得睁不开眼,吐蕃骑兵趁机冲杀过来……”
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火球符只能烧出个小火苗,防御符也挡不住那些带着邪气的石子。
最后硬是折损了三千弟兄,才退到这片河谷驻守。”
云昊指尖的灵力悄然运转,将茶碗里的水汽凝成水珠:“那黑风里有魔气,能吞噬符箓的灵力。
老将军,那妖僧除了呼风唤雨,还有别的手段吗?”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