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这棉袄撕了,回家怕是少不了挨骂。”
李奎勇摆着手,浑不在意。
“这不有的是衣服吗?”
王言走到黎援朝跟前,踢了他一脚,“把你大衣脱喽,帽子也拿来。”
“言哥,算了吧。”
钟跃民赶紧跑了过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言哥。”
“还相什么见呐?你看看,这小子恨的牙痒痒,觉着丢份儿了,肚子里不定怎么盘算着弄死我呢。
我看明白了,这一帮都是死心眼儿,就这小子鬼心思多。
坏主意都是他出的,让别人上前边顶风险。
回头他假惺惺的出来关心人家,这帮傻小子还觉着他讲义气。”
王言又用力踢了一脚,“赶紧的。”
“言哥是吧,你今儿把事儿做绝了,咱们这梁子可就结死了。”
“没事儿,我就想看看我是怎么死的。
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话先说在前头,我这个兄弟看见了吗?别为难他。
他少一个指头,我打断你五肢,让你当这新中国第一个太监。
有事儿找我来就行,我家住南横街……,上班在丰台家具厂,你别记错喽。”
“行,你牛!”
黎援朝认命了,当即挣扎着坐起来,脱了他的呢子大衣,摘了帽子。
王言反手扔给了李奎勇:“踏实拿着。”
“得嘞。”
李奎勇没磨叽,当场穿上了大衣,戴上了帽子。
他美滋滋的转了两圈:“言哥,怎么样?”
“不伦不类,你没人家那气质。”
王言摇了摇头,“抗风暖和却是真的,穿着吧。”
“狗屁的气质,咱工农子弟,光荣着呢。”
王言哈哈笑,随即在人群中晃悠起来。
“我记得你是左手拿刀,是吧?”
“啊……”
痛苦的喊声响起。
“我记得你是右手,回头练练左手吧。”
“啊……”
王言走了一圈,又走回到了黎援朝身边:“你的兄弟们都被我踩碎了手,你还好好的,不合适吧?”
“姓王的,你丫……啊……”
“傻逼,看不清形势吗?还跟我放狠话?”
王言将黎援朝的两只手都踩的骨裂,“回头好好练练,没有手该怎么拉屎撒尿。
兄弟们都听着啊,我打你们,是你们有问题。
你们的伤,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你们信奉的好大哥。
所以啊,别傻了叭唧的自己掏钱,让丫黎援朝掏,他不是四海嘛,不是顽主嘛,不是义薄云天嘛,他要不报医药费,啧啧……”
王言摇着头,转身看着钟跃民说道:“我等你的票。”
说罢,王言就转身离开,同李奎勇一起,去到方才那地方,点烟抽着。
李奎勇没坐,他穿着黎援朝的呢子大衣,相当珍惜。
这大衣卖了钱,都够吃好几顿肉了。
眼见钟跃民在那扶着黎援朝说话,李奎勇撅着嘴吐着烟,说道:“言哥,我觉得你说的挺对的。”
“哪句话对啊?”
“这帮人没意思。”
李奎勇摇着头。
王言哈哈笑,没有说什么。
恰此时,旁边两个姑娘将自行车停了下来,看着售票处拥挤的人群。
“这人也太多了,晓白,咱们来晚了。”
“再看看吧,没准儿能买着票呢。”
听着两人的对话,王言转过头去:“甭想了,人这么多,戏院才多少个座?”
“那也得试试。”
周晓白如此说道。
“晓白是吧,你把钱给我,我帮你买。”
“真的?”
却是另一个姑娘接了话,这是罗芸,现在与周晓白很要好。
“那还能有假?”
“平白无故的,你图什么?”
“这票两毛五一张,一张多加一毛钱,我挣两毛钱的辛苦钱。”
“就这?”
罗芸有些意兴阑珊。
“那不然还是什么?哦……”
王言恍然,“明白,我是见色起意了,看中了晓白同志的美貌。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