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们到处去走一走看一看。”
“如今官人总掌一路,可不敢因私情误了大事。”
淑兰说的很体贴。
“经营年余,按部就班便是。
就像当年在杭州,我一边巡查地方,带着你们两个,还有这两个小东西,不影响什么。
该收拾的人早都收拾过了,也不用提心吊胆的担心旁人围杀。
听我的就行了,不必多话。”
王言摆了摆手,转而问道,“长柏如何了?他今年也有二十了,婚事还没动静?我记得你还跟我说呢,不少人想跟长柏联姻,跟我沾亲,那么多人没相中的?”
“还不是准备科举呢,中了进士以后才好相看。
长柏有志气,不想靠官人这个姐夫的名头。
不过今科又没考过去,很是消沉了一阵子。”
“他还年轻,有的是时间。”
“官人这话可别跟长柏说,不然怕是要更消沉了。”
华兰好笑的摇头。
王言十九岁考状元,二十六岁官至河南路经略安抚使,是执掌一方军政的大员,能让从皇帝到大臣一起集体选择打压,总不好比的嘛……
长柏肯定是有前途的,本来当官就当的挺好。
至于盛纮,稳妥为要,一心只为门户私计,也不敢跟大户做对,得到的都是表面政绩。
这一次任满从登州调回京城,还是王言帮忙运作的,调到了三司下的户部,配合范仲淹收商税的事宜。
这个事儿是大势,也不影响什么,干成了还能有功劳。
而且盛纮本人还是有能力的,好歹也是进士出来的,又多年治政地方,实务经验很丰富。
他不改革,是他不敢,而不是不知道好坏,不明白其中原因。
至于盛家后宅乱七八糟的事情,华兰也就是简单的提了一嘴,没有多说。
林噙霜当然跟王氏来来回回的斗,活下来的卫氏守着一儿一女老老实实,都挺不错的……
一家人有说有笑的吃着饭,说着乱七八糟的闲话,吃过了饭,洗漱一番,自然是许久未见的天雷勾地火,用力的、尽情的诉说着想念……
华兰、淑兰带着孩子过来以后,生活也没什么不同,无外乎早晚的多了一些时间跟孩子沟通沟通感情。
他本身还是那么潇洒自在,总掌大局,做好监察,剩下的没他什么事儿。
他甚至又开始抽时间给士子讲学,以及又出了第三本‘王言说’。
相比起先前在开封府军巡院任职军巡使的时候,他现在显然更加的牛逼,属于牛逼上天了。
要文治有文治,要武功有武功。
用叔孙豹的圣人三不朽的说法,他教化百姓,使百姓富裕,生活安稳,乃为立德。
他解决赵宋积弊,打崩西夏,逼辽求和,乃为立功。
他出三册‘王言说’,宣扬他的政治抱负,也传授方法论,鼓励人们修身养德,为百姓谋福祉,乃为立言。
而他才二十六岁,今时今日取得的成就,已经是无人能及。
若是有生之年,打没了西夏、契丹,开创大宋未有过的盛世。
那么毫无疑问,他就是圣人。
现在,他得是个半圣。
现在已经不是他以前要到处去宣讲的时候了,现在是别人主动的求学,叫个士子就看过他的书。
在当今的大宋,也不独是大宋,包括西夏、契丹、大理,这些地方的文化人们,没看过他的书,已经是一件丢人的事了。
甚至于不考科举的许多大户之家的人,也都要看,他们试图从王言的学说之中,看出他们自己的未来……
而且在很多地方,都有士子们自的组织学社活动,集体学习、探讨他的学说,已经引起了相当大的反响。
士子们自的,给王言的学问命名为‘新学’。
本来是要叫‘王学’的,但显然不太合适,多多少少犯点儿忌讳。
只不过现在还‘新学’还没有被官方接受,也只是在民间掀起了一股思潮,有了‘运动’的影子。
等到什么时候,官方科举的考题,出现了他的学说内容,那么就是真的开始风靡大宋了。
说到底,还是给朝廷服务的。
时间就如此过去,眨眼之间,到了嘉佑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