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趟,都抢回来了。”
“没受伤吧?”
“这不是好好的?”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何必以身犯险?”
盛纮也是一脸的没好气,接着又摇头感叹,“你确实勇武,可惜本朝文重武轻,武将难以立足。
若非如此,说不定你也能马上封侯。”
这是众所周知的实在话,这是因为将领的特殊性决定的。
所谓书生造反,十年不成。
就是因为没有人,因为不会打仗。
将军们不同,有亲信的部将、下属,同士兵们长期相处,往往一个厉害的将军,都有数以万计的士兵拥护。
这是实实在在的,经受过训练的战兵,不是十万聚拢作乱的百姓可以比的。
他们会战阵合击,明白令行禁止,知道打仗的诸多讲究,尤其经年老卒,上战场跟回家似的。
虽然纪律不怎么样,但是也有纪律。
换了谁到皇帝上的位置,都是胆战心惊。
要把能够干死自己的力量交到他人手上去外面作战,谁也不知道领军之人是不是转头就要干自己。
尤其老赵家上位就是黄袍加身造反出来的,更加敏感也是自然而然的。
当然大宋也有诸多限制,将不知兵,兵不知将,因为将军不能如臂指使的统领军队,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军队的战斗力。
但是也有没用的时候,比如将领是狄青那样的,就没什么兵不知将了。
当兵的都知道狄青,那是军队榜样,从罪囚一路杀上去的,无数人崇拜着,任何一支大宋的军队到他手上,基本都能挥出更强大的战斗力。
要不狄青怎么死的惨呢……
像剧中顾廷烨那号的选手,在大宋是混不好的。
当然原剧是架空,现在也是架空,却是实实在在的架到了大宋,挺难的。
“无事,文官也有机会上阵么。
说不定以后小侄挂相做了枢密使呢,天下兵马都由我调度,小侄再去到阵前督战,都是一样的。”
盛纮斜睨便宜女婿:“想的倒是挺美。”
“就是要想的美。”
王言哈哈笑,“先前在欧阳公那里可是与我说了,官家问宰相文彦博小侄怎么样,文彦博的评价很好,还说官家看过小侄的字,读过小侄的诗,喝过小侄的茶,还用过小侄制出来的香皂,十分喜爱。
官家既已知道小侄,想必早已名动京师了。”
“既如此,还不安心在家温书,跑出去杀人?如此好大名声,若今科不中,怕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盛纮跟欧阳修两人对于死在王言手下的水匪,一点儿多余的兴趣都没有,甚至盛纮更是都懒的过问细节,直接就认为王言把人弄死了。
不过也是,从匪徒手中抢劫,不杀人怎么抢?
王言笑了笑,转而问道:“前些日子长柏传话让小侄过来府上,可有要紧事?”
“四海升平,哪里有什么要紧事?不过是看你多日未归,怕出了什么岔子罢了。
眼看考期将近,你万万不能懈怠。”
“伯父放心,省试不好说,解试必中。”
“既如此,我来考考你……”
盛纮当然不是真的考校,而是要借着由头找王言写大字,小算盘打的叮当响。
一副指点晚辈的样子,还拿了王言的字去跟他的好友做人情,半点儿不求人。
事实上到现在王言写出去的大字也不多,他都是日才进城一趟,留下那么两三幅,相比起想拥有王言真迹的人来说,实在微不足道。
王言现在的字是有价的,听说已经飙到了一千贯一幅。
这是底价,如同现代一般,还要看书写的内容,卷幅的长度等等,若都比较好,价码还要更高。
比如已经叩上了王言印章的,被盛纮裱起来收藏的写着一剪梅的第一幅,那是能卖一个小地主之家的宝贝。
等到皇帝认可王言书法的事情传到民间,价码还要再涨。
等到王言死了,那就得是攀升了,因为每一幅都是绝版……
还是那句话,只要没有人恶意针对,小小科举,王言真是闭着眼睛考都能过。
只是这一次被杀人越货打破了原本安稳的生活,要不然他还是安安稳稳的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