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王言小时候那样,亲妈在家种点儿地,再照顾照顾他和老人,亲爹自己一个人出去打工。
他小时候那会儿的社会展是不如现在的,但情况也没差多少,都是像现在面前的这些人一般,挺多大老爷们一起住一个地方,见天的一起干活,晚上吃着简单的饭菜,但是酒可不能少了。
喝的迷糊了,倒头就睡,日复一日。
逐一查看了每个人的居住证、身份证,王言从兜里摸出一把名片,挨个的给他们,嘱咐道:“你们可以存一下我的电话,有什么事儿拿不准的可以问我。
都有威信吧?也可以加一下。
不是急事就威信,我看到了都会回复的。
着急就打电话,打不进来就短信。
像一般的法律问题,我也可以给出意见,或者是摊上什么事儿了,也可以找我。
就算你们不在我的辖区了,也肯定帮你们想想办法。
还有就是年底要账这一块,要不明白的话,你们问我也行,到时候我可以联系一下劳动仲裁和工商的同志,帮帮你们。”
在一连串的感谢下,在赵先明送祖宗的好态度下,王言出门右拐,径直去了相邻的另外一家走访,聊了一会儿之后,问了一下隔壁赵子龙的事儿,又问了下午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也是一无所获。
王言又拍了一遍赵子龙家没有上锁的大门,许久不见回应之后,他打开了胸前挂着的执法记录仪。
警察也没有权利私自进入民宅,但是赵子龙家没有上锁,敲门也没人应,如果后期有麻烦的话,他可以狡辩……
当然说是这么说,但在实际操作中,广大的人民群众其实基本不会拒绝警察入户,也不会要求警察出示什么这个证,那个令之类的。
另一方面来说,警察也不会没事儿上谁家晃悠一圈。
打开了执法记录仪,王言又哐哐哐的敲了几遍门,口呼赵子龙的姓名。
未见回应之后,直接划开了门别,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同样是为了占地多卖钱盖了房子,甚至门口的位置也利用上,两边盖了小耳房,导致一进来的时候黑漆漆的。
结合里面的正房,两侧的厢房,成了一个小的合院建筑,只有中间的小院子有光。
在八件套里掏出强光手电,王言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看,门口的耳房里,堆着破旧的自行车、电动车,还有让隔壁赵先明烦透了的鬼火摩托车,早都破的不成样。
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赵子龙从来没缺过钱。
以他没人管,没人顾的情况,不可能有经济实力自己买一个几千块的鬼火摩托,而且这玩意儿也是加油的,还挺费油。
另外一点,就是再转卖也能卖上一些千八百的。
显然赵子龙看不上这点儿钱,宁可在这堆着也没卖。
另一间耳房里,堆着许多的酒瓶子,纸壳子,王言甚至看到了不少的茅子瓶,还是一千多的五十三度飞天。
这是矛子最畅销的酒了,这酒瓶子也是能卖钱的,还不便宜。
除了矛子,还有其他的各种品牌的白酒,都不是便宜的。
当然数目最多的,还是啤酒瓶子,这屋里都没地方下脚。
两侧的厢房,一个屋子里同样是堆着各种酒瓶子,另一个屋里则是一个佛堂。
如来,弥勒,菩萨,甚至还有关公,以及老头子、老太太的遗像。
弄着小彩灯通着电,屋里全是香火味。
贡像都挺干净,可见平常是有维护。
上面蒙了一层细灰,说明维护的并不很勤。
不过该说不说,这小子住的挺干净了,院子里并没有什么垃圾,看着也有清扫的痕迹。
不是好吃懒做的懒汉,还是比较注意卫生。
大门没锁,正房的房门也没锁,王言直接进了屋内,用着手电到处照着。
屋内的空气有些乱,有着就不通风的潮闷,有着劣质香水的余味,还有一股酒精消毒水的味道,不很好闻。
屋内床上的被子乱糟糟一团,老大的一个水晶玻璃烟灰缸里有着四个烟头,全是华子。
抽屉里乱七八糟的许多杂物,柜子里挂着不少的杂牌衣服,地上的鞋也都不是什么贵的,都是寻常百八十的。
角落里的垃圾桶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