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给王言跟韩春明看的么。
毕竟搞对象也没那么搞的,像韩春明跟蔡晓丽,那都是出去压马路,一个月都不见得来韩家一回。
程建军也压马路,压压就压回家里来了,天天听着院里人夸他、夸女朋友的话,高兴着呢。
韩春明跟蔡晓丽从来都好,毕竟蔡晓丽是真的得意韩春明。
这女人要是得意起了男人,那差不多真赶妈似的包容照顾。
韩春明每个月的工资就那么点儿,看到物件儿就往回买,当然没钱再给蔡晓丽花,所以来人搞对象,那都是蔡晓丽花钱。
她不知道韩春明到底干什么了,钱总不够用,问了没得到回答她就不再问,就那么随着韩春明,也不跟韩母告状什么的。
不过其实她也没花多少钱,毕竟她是家里老大,下边还三个妹妹呢,还有一些外债,总得贴补家用,每个月能花的也就是那么几块钱。
所以俩人是真的情谊,天气越来越冷,一起在外面就是压马路。
日久见人心,韩春明也将收集古董的事儿坦白了,还搬出了老关头、王言背书,说以后肯定值钱。
虽然蔡晓丽不懂,不是很相信,但她依然支持。
这比苏萌强了不止一筹……
阻碍韩春明跟蔡晓丽结婚的,就是韩家老二韩春生。
在韩母操碎了心的忙活之下,终于在十二月的时候,相亲配对成功。
姑娘是返城的知青,从西边回来的,比韩春生还小两岁,家里就是普通家庭,兄弟姐妹也是不老少,过的很难。
一时的,她又找不到工作,赶紧着嫁人安家就成了一个好办法,既能靠着男方养活自己,也能接济一下困难的家。
双方已经见过了,谈的都挺好,同时韩春生也分到了房子,等到三月份天暖和些的时候就办事儿。
韩春明那也安排好了,隔两个月,来年的五月份办酒席。
之所以隔一个月,是为了给亲朋好友们一段时间缓一缓,毕竟一家连随两份礼,尽管大家孩子都差不多,早晚收回来,但感觉不一样,怎么都不能舒服了……
转眼,时间就这么从深秋到了寒冬,从七五年十月,到了七六年一月。
这是一个人民万分高兴,甚至京城一百五十万人民自的上街游行庆祝伟大胜利,迎接新未来的年份。
同样的,这也是一个多灾多难,人民万分悲痛,扼腕叹息的年份。
一月三十一日,农历春节,王言跟着苏家众人在后院包了白菜猪肉馅的饺子,又弄了几样其他的小菜。
因为他们人少,不热闹,饭也好做,所以并没有一大家子嘻嘻哈哈的等到零点。
而且现在也是没有春节假期的,因为已经被革了……
不过他们这还好,苏父苏母是老师,苏萌少年宫教小孩,也能算个老师,王言是大学生,苏老太不干活,都能休息。
“来,王言,又是一年到头,这是咱们一起过的第一个春节,咱们一起喝一个。”
王言笑呵呵的点头,端起酒杯跟苏父碰了一下杯,仰头喝了一杯。
苏萌跟苏老太、苏母也没闲着,一起跟着喝饮料。
放下了杯子,众人开始动快吃菜。
感叹着生活比之前好了,王言做菜的手艺又进步了,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不久之前去世的总理,感叹着如此为人民服务的好人走了。
这是千家万户必然的话题,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王言大口的喝酒吃菜,不耽误他应付着感慨的老丈竿子。
甚至他还有心思回忆一下,上一次生此事的时候,他好像是在人世间,诗人冯化成进监狱了……
不是他心中没有尊敬,只是他明白生老病死。
他本就是最好的医生,死在他手中的病人仍旧不计其数。
如此闲聊着,一边慢吞吞吃饭的苏萌突然呕了一声,瞬间苏老太、苏父、苏母就停了快子看过去,王言也配合转头,拍着她的后背关心:“怎么了?菜做的不合胃口?还是身体不舒服?”
苏萌缓了片刻,一手拍着胸脯,皱眉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最近就一直不怎么舒服,没什么胃口,刚才更是没来由的感觉恶心……”
王言装傻子,苏老太三人对视了一下,苏母试探的问道:“怕不是怀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