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梦,不知天高地厚。
“按这篇文章的质量,通讯带我的名字,有机会。”
虞婳言简意赅。
只要通讯作者不要一作,但期刊审稿人有机会看她几分薄面。
况且没想到老师能这么肯定自己,他在大组就是个放养的外人,一个来联培的,联培得好坏都和研究所无关,更没想过挂靠到谁:
“谢谢老师。”
这种情况下老师愿意挂名,几乎是极端好心的老师才会做。
虞婳偶一抬眼,看见游辞盈一直在盯着况且看,她想了想,又道:
“你这个方向,游博是专家,如果实在不会的情况下,可以问问游博。”
游辞盈轻嗤一声,抱着胸。
况且绷着脸,但当着虞婳的面,还是说:“好。”
况且出去了,虞婳一直不说话在干自己的事情,等着游辞盈说。
终于,游辞盈果然憋不住:“之前我们刷到那个擦边写毛笔字的视频,你记不记得?”
“怎么?”
虞婳当然有点印象。
游辞盈语出惊人:“我前些天意外现是况且。”
虞婳琢磨了一下:“你是不是对他有点好感?”
“本来就有点点吧,但是又很合不来。”
游辞盈别开眼,有点不情不愿的。
虞婳好奇问:“那你之前表现得这么讨厌他?
“表现得很讨厌也不一定就真的很讨厌啊,不是经常有表现得很讨厌你,实际是喜欢你的人吗?”
游辞盈振振有词:“那些看起来很讨厌某个人,可能就是用这种方式掩盖自己喜欢谁,越极端说不定越喜欢。”
她又意识到自己说过了,就补了一句:“不过我对他就是有点好奇,远远达不到喜欢。”
虞婳淡笑:“我不会帮你,你得自己努力,不过我学生都擦边赚钱了,说明他在香港生活得很拮据,我会给他多点劳务费。”
游辞盈脸上泛红,口是心非道:“……没叫你帮,我才没有要和他干嘛。”
她在虞婳办公室里磨磨蹭蹭就是不走,还一直闲聊:“之前咱们所不是有个师哥白血病吗?”
“听说现在化疗半年多已经好多了,他那个情况治愈率有百分之八十。”
虞婳都奇怪她为什么不走,但嘴上还应着:“那真是一件好事。”
游辞盈:“是啊,虽然和咱们关系不好,以前还抢咱们一作,好歹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
虞婳觉得奇怪,假说出去拿文件,路过游辞盈办公位,现况且搬到她旁边了。
难怪游辞盈不愿意回去,她不好意思。
于是虞婳也很上道地不提,默默回去,无来由的,有点昏沉的感觉,大概率是中午没睡午觉,今天又一直提着精神的原因。
临近六点,周尔襟给她消息:“差不多下班了?”
虞婳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开始有点面热:“现在就可以来接我了。”
她竭力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背起包:“你自己在这儿待着吧,门密码你知道,记得锁门。”
游辞盈嘟囔了一句什么,虞婳没听清。
下了楼,周尔襟的车果然停在楼下。
是港6那辆浮影。
已经没有特地遮掩的意思了,港6是谁的,其实就算搜新闻都搜得出。
从办公楼出来的人,都不免多看几眼,心里多出一些不好说出口的惊诧。
毕竟飞鸿董事的太太就在他们身边,还是让人一时间没能接受。
而虞婳抱着一沓资料出来,面不动色走向那辆车。
一贯作风简洁的人,但戴着白手套的司机替她打开后车门,虞婳微微点头,坐进车里。
那一刻突生了疏离与贵气。
本身她这样的气质,就不应该是普通人,有此身份作配,才显得她身上那份冷感原来是阶级分明的清贵,不轻易向人展开可得性,多数时间是沉默收敛的。
虞婳一上车,周尔襟很上道地打开后座阅读灯,让虞婳看他。
她甚至还没看清楚,就开始有点不好意思。
车内都是周尔襟身上温沉的冷香,他文雅又深邃的黑眸凝视着她:
他真穿了件深棕色的宽平驳领羊绒大衣,但里面不是虞婳想象过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