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长发松松挽成髻,只插了支羊脂玉簪,眉眼间的温柔像化了的暖糖,见了萧瑟便弯起唇角:“方才在楼上就听见你说‘风雅’,夫君真是越发爱忽悠人了。”
萧瑟起身想去迎,却被两个小团子抢先一步——岁岁扑到他腿边,抱着他的裤腿仰头看,安安则绕到他身后,小手揪着他裘皮大衣的毛领晃了晃。
他无奈又好笑地弯腰,一手抱起一个,转身走向桌边:“有吗?我不过是说些实话罢了。”君凝在他对面坐下,看着他将孩子放在膝头,眼底满是笑意。
萧瑟拿起茶壶,为君凝斟了杯热茶,水汽氤氲着漫过她的指尖。岁岁趴在萧瑟怀里,指着窗外的雪景咿呀说着昨日堆雪人的趣事,安安则盯着桌上的点心,小脑袋一点一点地附和,一家人的笑声裹着炭火的暖意,填满了整个厅堂。
正聊得热闹时,萧瑟端起自己的茶杯抿了一口,目光不经意扫过窗外——远山的雪还没化,天地间一片素白,却在不远处的山道上,瞥见一点红色闪了闪。
他眯了眯眼,以为是雪光晃了眼,抬手揉了揉眉心,再望去时,那抹红色却越来越清晰。不是山间枯枝上残留的红果,也不是风吹动的残叶,倒像是个人影,裹着一身红衣走在雪地里,像团烧得旺的火。
萧瑟指尖顿在杯沿,慵懒的声音里添了几分兴味:“来客人了。”
君凝闻言抬头,岁岁和安安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岁岁扒着窗棂,小眉头皱成一团,看着那抹红衣越来越近,忍不住扭头问:“娘亲,他穿的这么少,像是有钱的样子吗?”
君凝顺着孩子的话望去,轻轻摇了摇头:“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