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桥梁,地处交通要道,西边是德兰西亚王国,东边是巴尔德瑞亚帝国。”
汪达朝远处的两岸看去。
无论哪边都有很多人在活动,且每边的人穿着基本类似。
麋鹿看见数架大炮和投石机立在岸边,还有巡逻的队伍,他再熟悉不过:“军队?”
“是的。
两个国家都派了数万名士兵在此把守。”
普普回答。
季阿娜皱眉:“以前就是这个情况吗?”
“不,是今年年初生的事情。”
年初?
那时候他们还在海拉尔王国。
众人看向普普,他们想知道这里到底生了什么,竟能让两国派军把守。
“德兰西亚是环海拉尔海的国家之一,他们前些年想要展自己国家的海上运输,而他们自身并无任何优势商品,在环海拉尔海的国家中没有竞争力。”
“巴尔德瑞亚富含煤矿和稀土,是内陆国家,想要出口这些资源只能采用笨重的路上交通,巴尔德瑞亚一开始想要购买使用鲁塞尔公国的蒸汽火车的技术修建自己国家的铁道,但鲁塞尔却开出了买断制协议,表示巴尔德瑞亚想要蒸汽火车技术那么你们的稀有矿产只能卖给我们,巴尔德瑞亚不愿意。”
“后来德兰西亚还和巴尔德瑞亚两个相邻的国家一合计,想要合作共赢,德兰西亚利用巴尔德瑞亚的矿产作为优势产品展海上运输。”
听到这里,汪达觉得这是好事。
但如果真的这么好,两国唯一的陆上连接道路的这个村庄就不会这么破败,它应该更加繁华。
“一开始,两国合作的很好。
一直到今年年初,巴尔德瑞亚运输到德兰西亚的一批矿产在检查时现有许多次品,德兰西亚说巴尔德瑞亚以次充好,说要降低收购他们矿产的价钱,巴尔德瑞亚则咬定自己没有将次品运输到德兰西亚,说这是德兰西亚自己准备演的一出戏,为的就是想要合理低价收入他们的矿产。”
“然后,两国之间就因为这事,产生了矛盾冲突,愈演愈烈。”
“巴尔德瑞亚以更低的价格将自己本国的矿产贱卖给周边其他国家也不愿意和德兰西亚合作,在这个关键时期,德兰西亚放出消息说有在巴尔德瑞亚做矿产生意的一家人因为说自己是德兰西亚人被巴尔德瑞亚人杀害,德兰西亚以此为矛盾点说要为这家人讨回公道,于是在河的西岸开始驻军,巴尔德瑞亚见此情况,当然也开始在东岸驻军。”
所以见到这么两国沿岸的士兵,就是因为这个。
“所以河流两岸有这么多驻军,就是因为他们想要动战争。”
季阿娜皱眉。
她不喜欢战争。
战争之下,受益者永远不会是平民百姓。
卷入过太多政治场合的麋鹿客观评价:“前面德兰西亚说矿产以次充好可能是真的。
但后面一家人被杀害的真伪存在质疑,他们只是想要一个引战争的理由。”
无论什么理由都可以。
普普赞同:“是的。
当时交易时没有第三方给两国做见证,所以无论生什么事情都是他们自己说了算。
这边有这边的道理,另一边也有另一边的说法。”
李时雨总结:“两国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他们都不想在这场交易中吃亏。”
听完这一切,汪达面色凝重。
因为两国之间为了自身利益的做法与他的三观背道而驰。
他永远喜欢人与人之间的真挚交往,国与国之间也是如此,哪怕汪达第一次遇见的人他都会给予他完全的信任,在这件事上他几乎没有碰过壁。
没碰过壁,不代表他就不相信人性黑暗面的必然存在。
他当然知道。
这次两国之间的冲突矛盾,就像上回在海拉尔王国无意听见的“寒潮使得粮食锐减,国家高层却大摆宴席”
一样,使他对受苦受难的人们同理心旺盛。
他的心情因为这些东西变得复杂,而他个人的力量不会对现状做出任何改变。
汪达要陷入某种无力反抗的漩涡里了。
普普作为神明,显然感受到了汪达情绪突变的异常,她来到汪达身前,有些担心地抬头望向他:“你看上去心情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