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向全国各地宣达我的命令,阿门提斯妄图刺杀国王,将他的身份贬为平民,这个国家从今以后没有王子,只有一个叫阿门提斯的人。一周后,阿门提斯将会被我送往断头台,在无数国民的见证下,好好看看谋杀国王该担负怎样的一个罪责!(背过身)别再让我看到那双眼睛。
士兵:遵命!国王陛下!
阿门提斯:(被人往外拖,双腿挣扎)父王!哪怕只是死去我一人,你也改变不了国家的现状。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利用杀死我的事实对民众造成威胁,而是想办法挽救这个大厦将倾的国家!父王!听听你儿子的最后建议吧!父王!纸张会记录一切,不要让后世之人在书本上诋毁你的名誉!
【阿门提斯被士兵拖走,独留国王一人孤独坐在王座上】
国王:(叹气)阿门提斯,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一国之君的位置哪儿有他想象的这么容易……我现在千万不能死,这个国家需要我这样的统治者。只是一个孩子而已,死了就是死了,无论是谁,威胁我统治的家伙都该死!(走下王座,焦急地在原地转圈)但阿门提斯的死亡一定会在底层国民之间引起不满,我不能让人们在背后说我的闲话,我需要当面列举阿门提斯的“罪状”。阿门提斯是个人,他不是造物主,他不可能完美无缺,他一定有属于自己的缺点,在民间游历时一定留下了把柄。我需要一个人帮我去收集这些把柄。(恍然大悟)对!琉赛里斯!就让琉赛里斯去好了!这家伙不是从小就喜欢和阿门提斯对着干吗,一个喜欢金盔一个喜欢银壶,一个喜欢白天一个喜欢夜晚,他们事事都要较劲,如果我现在让琉赛里斯帮我收集阿门提斯留下的“罪状”,他一定非常乐意至极!好,很好!阿门提斯,等着你的只有死路一条。任何阻拦我统治的人,都不能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哪怕造物主也不行!(大笑)
【女声独唱,在家中的琉赛里斯接到国王的旨令后感到不可思议,尽管心中再不愿,也启程出发前往阿门提斯曾待过的地方寻找他留下的“罪状”】
【场景转为森林内。琉赛里斯一人在路上走着】
琉赛里斯:(疑惑)虽然正如国王陛下所说,我的确从小就和阿门提斯有诸多地方不对付,但我并不想亲手将他送往断头台,那与深渊里狡黠的毒蛇有何区别?阿门提斯是否是个好人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儿时我们经常会为一个问题而争辩不休,从太阳西沉到黎明将至,我本以为我会一直和他这样相处,没想到他长大后就总是骑马前往国家各地,我们找不到空闲相聚,偶尔两人相见也会忍不住拌嘴。(叹气)怎么等回过神来,就听到他想要刺杀他的父亲,被国王抓住,他下周就要处死了啊……现在我还要去帮国王收集阿门提斯的“罪状”,尽管心中有千万般不愿,可我无法违抗国王的旨令。怎么办,怎么办。
【森林前方传来悠扬歌声,琉赛里斯好奇,顺着声音往前走,看见一名站在路边弹琴卖唱的吟游诗人】
【直到吟游诗人一曲唱完,琉赛里斯才开始与他搭话】
琉赛里斯:(掏出几枚钱币放在吟游诗人碗中)诗人,你的歌喉宛如海中塞壬般优美,古老的诗篇在你嘴里变得明艳。可是,诗人,为何你却在这空无一人的森林里独唱,这里不应该是属于你的舞台,你应当在城市最繁盛的拐角处为人们展现你那美妙的歌喉。
吟游诗人:(鞠躬)感谢你,这位好先生。您的赞美对我来说是那么动听。请让我回答您的问题,我实在做不到在城市里演唱。
琉赛里斯:为什么?
吟游诗人:我们吟游诗人本就如风一般四处飘散,无论在哪里歌唱、无论我们歌唱什么,这对我们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自由的歌唱,没有枷锁能限制我们的唱诗。(低头)但在城市里,我们没有自由歌唱的权利。我们这些吟游诗人被骑士们用长枪抵着喉咙威胁,他们只允许我们歌唱称颂国王的功绩,除此之外,我们不能随意吟唱其他内容。这么做虽然能让诗人们赚取更多路费,但这却剥夺了我们身为诗人与生俱来的自由,在城市里,诗人们就像囚笼中的鸟雀无法飞往高空,仿佛我们生下来的意义就是供人观赏我们灿烂的羽毛,而不是我们引以为豪的歌喉。(抬头)可是,先生,您知道吗,对于吟游诗人来说,比命还重要的就是自由歌唱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