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从现在开始,你们便不再是囚犯。”李牧挥了挥手,立刻便有几名士卒从他身后走了出去,上前将几名山匪身上的破衣烂衫褪下:
“把衣衫脱下,露出身上的所有伤处,我查验后便会让郎中过来为你们诊治。”
闻听此言,以刀疤脸为首的五名山匪更是难抑心中兴奋之意,当即便手脚麻利的按照吩咐照做。
等到身上衣物褪尽,李牧更是愕然的挑了挑眉毛。
这五名战胜敌人活下来的山匪,每一个此时都浑身浴血,满身上下皆有不下十处伤处。
这些伤处看上去血肉外翻,异常惊悚。
最严重的一个则是连胸口都被重斧砍中,在火光照耀下,李牧甚至可以看清伤口深处那森白的肋骨!
若是换做普通人,身负这样的伤势恐怕早就因为失血过多、极致的疼痛而倒地惨叫哀嚎,可眼前这五名山匪虽然同样表现出痛苦神色,但看上去却并未达到难以忍受的地步。
“这血色战旗的能力的确惊人,它竟然能够将这近乎致命的伤势暂时压制下去!”李牧握着旗帜的掌心又攥紧了几分,方才有衣物阻挡之下,他并未完全看清这五名山匪的伤势。
而现在一览无遗之下,李牧瞧见这几人每一个身上都挂着触目惊心的重创。
浑身十数处刀伤钝砸,伤口深可见骨,有好几处都尚在要害位置。
这种程度别说是普通人,就算是一头体格健壮的公牛也扛不住!
“这血色战旗完全是一个人强化成了不知痛苦、不知疲惫,只知道战斗搏杀的傀儡机器。”李牧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东西的真实测试结果,远比冷冰冰的数据化文字来的更直接。
他已经通过这一场小范围的战斗,充分了解了此物的实战效果。
寒风吹过校场。
在李牧的吩咐下,军中的医师很快也赶来给这五人检查了一遍伤势后,同样被震惊的难以复加。
凭借他多年的行医经验来判断,这五名山贼身负之伤早已超过常人所能够忍耐的范围。
“将军,这五人所受之伤已触其命门,按照常理本该昏迷或是横死当场,但如今却依然意识清醒……请恕老夫愚钝,实不知此事作何解释。”军中的老郞中颤颤巍巍的拱手欠身,颤声道:“或许是老夫学艺不精,惭愧,惭愧!”
“老家伙,我们身体好着呢,你却在咒我们早死?”
“我感觉浑身都是力气,足以干翻一头牛!”
“你这点微末医术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还是赶紧回去种田吧……”
此时,血色战旗对五名山贼的增益效果尚未结束,他们依然感觉体内力量和生命力无比充沛,至于身上的伤势,自然没有被放在眼里。
闻听那老郎中对己方几人的诊断,他们立刻反唇相讥、破口大骂。
尤其是刀疤脸的情绪最为激动,他站起身来拍打着胸脯,厉声道:“老子的体格壮硕,别说受这点小伤,就算再重上几分也不痛不痒,你这庸医……噗!”
他的话还未说完,突然狂喷出了一口鲜血。
与此同时,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双腿仿佛瞬间失去了力气,重重瘫坐在地。
“这……这是怎么了?”
刀疤脸感觉体内那股充盈的、令人狂热的力量竟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颤抖着用手撑着地面想要站起身来,然而下一刻,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身体的各个部位翻滚着涌了上来。
疼!
疼疼疼!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极致到骨子里的疼痛,就像是浑身的骨骼血肉都在这一刻被狠狠碾碎!
疼痛感宛若山呼海啸扑面而来。
刀疤脸浑身抽搐着挣扎惨叫,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很快便在他身下汇聚成一滩血泊。
“啊啊啊……”
他额头青筋暴起,脸色涨的通红几乎要滴出血来,双目翻白,喉咙间发出无意识的嘶吼声。
而其他四名山贼几乎在同一时间,出现了和刀疤脸同样的状况。
霎那间,惨叫声响彻天穹。
“将军,这……这是怎么回事?”老郞中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连忙倒退两步:“他们怎么会突发恶疾?”
“无需惊慌。”李牧摆手示意对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