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汉子,春意坊内的其他男人去哪儿了?是否畏罪潜逃去了?”丁知府看着李牧,一开口便是一顶大帽子扣了上来。
县衙内,气氛压抑肃杀。
诸多衙役们目光死死盯着李牧,手中攥着水火棍,还有人将手虚按在腰刀上,似乎只等知府大人一声令下,他们便会闻讯而动,将春意坊的众人剁成肉酱。
“大人这话,我不太理解是什么意思。”
方才衙役们包围春意坊,李牧并未反抗,而是任由他们将自己带到衙门,此时神情也极为平静,没有半分不安:“狩猎队的成员都是守法良民,拥有大齐的身份牙牌,这大齐境内自然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何来畏罪潜逃一说?”
“哼,事到如今还敢狡辩。”丁知府重重一拍惊堂木,厉声道:“这几日,董公子出手阔绰,便引起了你们的贪念,趁着昨日夜深便密谋杀人夺财!”
“你们这伙人还真是胆大包天,为了钱财,竟敢对官家子弟下手。”
“如今事情败露,便只想随便推一个人出来顶罪,呵呵,本官眼明如炬,又岂会被这等小手段蒙蔽?”
丁知府一番话,轻描淡写的便将此事黑白颠倒。
李牧自嘲的笑着。
这便是权力!
这便是无数年来,数不清的人愿意为了权力而不惜一切代价的原因!
“官字两张口,反正怎么说都是你们有理。”李牧语气中带着浓郁的嘲讽之意,他并未反驳,只是轻声道:“但想要我认罪,绝不可能。”
嘭!
丁知府拍案而起。
“好个刁.民!”他怒目圆瞪,手指着李牧,愤怒的袖口都在颤动着,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还真以为此事是李牧无理:“既然你不肯供出同伙的踪迹,来啊,给我上大刑伺候。”
衙役们狞笑着围了过来。
“你身为朝廷命官,竟然如此颠倒是非,难道不怕东窗事发?!”李采薇站在人群中,握紧秀拳,脸色苍白的质问道。
丁知府突然笑了起来。
他纤细手指轻捋着唇边胡须,悠然道:“小丫头,在这洪州府我就是天,我说的话便是真话。”
“你们不认罪不要紧,等会儿几十大板下去,你们自然就会认。”
屈打成招、强行画押。
这种手段对于丁知府而言早已玩烂。
眼见衙役们如狼似虎般抄着刑具围过来,李牧眼神微眯,突然开口道:“丁大人,你不是想知道春意坊的其他汉子去什么地方了吗?我这就告诉你。”
“哦?呵呵……看来你还不算太蠢,识时务者为俊杰。”丁知府轻笑:“好好交代,可免皮肉之苦。”
“昨天董源刚死,我便差遣手下的弟兄离开安平,去其他州府将董源仗势杀人的行为宣扬出去,尤其是在统军衙门和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