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萧烬羽厉声喝道,声音在突然变得诡异的寂静中格外清晰,“所有人后退十步!赵府令,快将黑狗血和雄黄酒泼洒四周!”
这远超认知的诡异景象让所有人心胆俱裂。那地底嗡鸣、刺骨寒意、同伴的痛苦、结霜的井口、天象的微变,交织成一场真实的噩梦。
赵高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脸色发白,但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贪婪与灼热。他发现的不只是恐惧,更是一种近乎神迹的力量。“快!快照国师说的做!”他尖声下令,声音因激动和惊惧而走调。
郎卫们慌忙不迭地泼洒黑狗血和雄黄酒,现场一片混乱,人人色变。
萧烬羽独自立于井边,玄色深衣在阴寒气息中猎猎微摆,脸色苍白如纸,眼神却锐利如鹰,仿佛正以凡人之躯与无形的可怕存在激烈对抗。
这番表演完美无瑕。沈书瑶通过精确计算能量释放点和制造局部低温、次声波扰动,结合萧烬羽精准的时机把握和心理暗示,成功制造出地煞显化的骇人效果。
“赵府令,”萧烬羽转向赵高,声音沉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此地煞之凶戾,远超预期!其力已能侵蚀实物,影响生人,甚至引动天象微变!骊山之变,绝非偶然!若任其滋长,下次爆发,恐在宫墙之内!”
赵高看着井口白霜和几乎瘫软的郎卫,喉结剧烈滚动,再看向萧烬羽时,眼神已变成深深的忌惮、恐惧,以及一种火热的探究欲。
“国师……神通广大……这可如何是好?”
“今日煞气暂退,但根源未除,必会反复。待明日午时阳气最盛时,再行深入探查。今日且封锁此井,任何人不得靠近!”
“谨遵国师之命!”赵高连忙应下,指挥郎卫如临大敌般将井口团团围住。
回去路上,赵高对萧烬羽的态度变得异常殷勤,之前的监视意味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对未知力量的敬畏和一种试图拉拢亲近的试探。
消息很快传回嬴政耳中。章台宫内,秦始皇看着两份详实甚至带着惊惧语气的报告,指节轻轻敲打着玉案,久久沉默。他眼底疑虑未消,却被更深的凝重覆盖。此人若真能驾驭地煞,其能可堪大用;若此为欺世之戏,其智亦近乎妖。无论如何,皆非凡人,不可轻动,亦不可不防。
“传令赵高,明日一切,皆依国师所言行事。朕,要看到结果。”
……
第二日午时,阳气正盛。井口封锁线扩大数倍,郎卫数量增加了一倍,个个神情紧张,如临大敌。
萧烬羽身后跟着两名精心挑选的学徒,一人捧紫铜香炉与明黄符纸,一人捧一柄以五色丝线缠绕、古铜钱编织的法剑。
“陛下有旨,今日一切听凭国师调度。”赵高传达旨意,目光紧紧盯着萧烬羽。
萧烬羽微微颔首,神情肃穆至极。他在井边步罡踏斗,焚香祷告,香烟缭绕中,口中念念有词,做足仪式前戏,将现场的紧张氛围推向顶点。
然后,他接过那柄铜钱剑,手指拂过剑身,发出清越的低鸣:“我需亲身下井,以此灵剑直刺地煞枢机。期间凶险万分,若闻井底异动,或见我信号,需立刻将我拉上!”
赵高脸色一紧:“国师千金之体,岂可亲身犯险?不若让死士……”
“非我不可!”萧烬羽断然拒绝,目光灼灼,“此煞已通灵性,非至阳灵引与纯净法力不能伤之!旁人下去,徒增伤亡,更恐激其反噬,前功尽弃!”
赵高眼中闪过复杂之色,最终拱手深深一揖:“国师务必小心!万望以安危为重!”
在数十双紧张目光的注视下,萧烬羽将绳索系于腰间,手持铜钱剑,缓缓滑入那幽深、散发着隐隐寒意的井中。
一落地,四周瞬间被黑暗和土腥气包裹,仅有头顶井口投下的一束微光。他立即低声道:“书瑶,开始吧!”
依沈书瑶指引,他选定井壁一处,大喝一声,运足臂力,将铜钱剑猛刺而入!
无形能量脉冲顺剑尖爆发,通过井壁向地层深处传导。沈书瑶操控设备,在井底制造出强烈的气流旋涡和刺耳高频嗡鸣,甚至模拟出细微的震动感。
萧烬羽配合着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身体剧烈一晃。
井上的人听到井下传来比昨日更恐怖的嗡鸣声,整个井口都开始微微震动,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