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玉湘嘴角微扬：“你不是闲不住，喜欢晃悠小腿么？”
陆燃翻了个白眼。
不过，他耷拉在崖外的一双小腿，的确前后晃了晃。
邓玉湘刀法凌厉、动作干脆利落，短短几十秒后，她又拨了拨陆燃的头发：“好了。”
“谢谢。”陆燃想把脑袋转回去，可是头顶按着的手掌，并没有允许。
“小陆燃。”
“嗯？”陆燃抬起眼帘，看向女子。
“我在五月上旬的时候，就晋级海境巅峰了，至今已经有四十四天了。”
“所以？”
“我本以为，我有足够深刻的感悟、有足够坚决的心，可以很快晋升天境，但始终没有动静。”
“这事儿急不得。”陆燃立即安慰道，“你看武天帝和洛神将，他们早早就晋级海境巅峰了，现在也都卡着呢。”
“我和他们不一样。”邓玉湘一手托起陆燃的下巴，直视着他的双眼。
陆燃有点懵。
大梦魇这动作，过分具有侵略性了。
“你的确比他们更早一步与邪塑绑定。”陆燃磕巴了一下。
邓玉湘轻轻摇头，轻声开口：“对燃门，我比他们更忠贞。”
陆燃：“.”
他并不否认邓玉湘的态度，只是这种东西，很难量化比较吧？
且不说洛神将，单说武天帝，他的整个身心都献给了燃门之主，你能说他比任何人差么？
“告诉我，差在哪。”邓玉湘目光灼灼地看着陆燃，一字一句。
曾经，就是陆燃引领着她迈入江境的。
如今数年过去了，她对陆燃的信心更足了。
陆燃感受着她的眼神，思索许久，试探道：“你会不会把燃门看得太重了？”
邓玉湘微微挑眉。
陆燃沉吟道：“说到底，你我的根在雨巷。是家乡那片天地、那一条武烈河，带着你突破江境的。
突破海境时，你我将心中狭义的雨巷城，扩大为了整个人世间。”
邓玉湘默不作声，静候下文。
陆燃继续道：“你的终极目标是掀翻神魔统治，荡平人间祸患、重塑世间秩序。
这一理念的确是与燃门的目标重合的，但无论有没有燃门，无论有没有我”
邓玉湘突然眯了眯眼睛。
陆燃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无奈道：“让我说话！”
邓玉湘沉默着，眼神渐渐缓和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