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含泪的眼睛像受惊的小鹿,反而激起了他更深的恶念。
他语气轻佻,哪还有半分“圣主”的样子,“这是无生老母的旨意,让你献身圣教伟业。你该懂‘献身’的规矩——不可反抗,不可哭闹,要让圣主感受到你的‘虔诚’,明白吗?”
林月柔的泪水终于决堤,顺着脸颊滑进衣领。
她想挣扎,可一想到家中的老父,只能死死咬住嘴唇,任由王好贤的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
房间里的香烛味越来越浓,却盖不住她压抑的啜泣声。
“哭什么?”王好贤突然收了手,脸色沉了下来,语气里满是威胁,
“你若不虔诚,无生老母会发怒的——到时候,不仅你爹活不成,你们全村人,都要跟着受罚!”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得林月柔瞬间止住了哭声。她知道王好贤说得出做得到。
见少女不敢再哭,王好贤脸上又露出那伪善的笑容。他伸手解开自己的道袍,嘴里念念有词:“无生老母在上,弟子今日受信徒献身,只为修行圆满,救度世人……”
他俯下身,将脸埋进林妍的颈窝,湿热的呼吸喷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手指已经摸到了“圣女服”的系带——再一用力,这最后一层遮羞布就要被扯开。
林妍闭紧眼,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绝望地等着屈辱降临。然而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震天的喊杀声!
“杀!拿下反贼王好贤!”
刀刃碰撞的脆响、教徒的惨叫混杂在一起,如同惊雷在耳边炸开。王好贤猛地抬头,眼中的淫邪瞬间被惊惶取代。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房门就被“砰砰”砸得震天响,贴身护法张狂带着哭腔的声音传了进来:
“教主!不好了!锦衣卫来了,把院子都围死了!”
“什么?”王好贤一把推开林月柔,慌乱地扯好道袍,佛珠“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
“卫所的千户呢?景州县令呢?他们收了我那么多银子,怎么没传信?”
“都……都被锦衣卫拿下了!”张狂的声音更急,门外的喊杀声越来越近,
“所有分舵、头目都联系不上了,肯定是蓄谋已久!教主,快撤吧!南下投靠徐鸿儒教主,还能有条活路!”
“废物!都是废物!”王好贤气得踹了一脚床脚,脸色铁青,
“徐鸿儒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我爹当年收下的一个弟子!我王好贤的老巢被端,跑去投靠他,岂不是要受他的气?”
“教主!都什么时候了还顾这个!”张狂急得直跺脚,“徐鸿儒再怎么说也是老教主的人,于情于理都会留您!再说咱们把锦衣卫突袭的消息带过去,他还得感谢咱们!再不走,就真走不了了!”
王好贤盯着门外,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瞥了眼缩在床角、吓得浑身发抖的林月柔,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却没敢多耽搁——保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