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也会觉得头疼,倒不是尸蛾有什么危险,而是它们身上的粉,飘进嘴里足能让人痒到恨不得把自己嗓子给抓出来。
等我走进了半公里,才发现公区的走廊是呈“回”字形,人得绕个圈才能找到楼梯。
要是按照土木上的说法,这么修楼梯,不是为了让楼里的鬼找不着下楼的路,就是让楼外的鬼进不来。
阿卿走了几步之后突然蹲下来,用手电照向了地面,我这才看见水泥地上嵌着道暗红色的细线,只有手电斜照时才会发现是整块地面被分割成八瓣莲花图案。
“这是镇邪的‘八门金锁阵'。”阿卿用指甲刮了刮红线凹槽,“但生门位置被灌了铁水,有人故意改成了死局。”
金千洋的罗盘在这会儿“咔嗒”一声裂了。
几乎是同时,走廊尽头的房间也传来“咚——咚——”的闷响,那声音就像有人用脑袋在撞文件柜。
我们摸过去时,发现门把手上缠着红布。
那红布也不知道缠上去多久了,看上去已经有些发黑褪色。
红布这种东西,放在民间就是拿来辟邪的玩意。
老百姓看见有红布条绑着的地方,一般都不会去碰,免得惹上了什么东西。
我给阿卿他们打了一个手势之后,猛地一下拉开了大门。却没想到,门后面只是一间没有窗户的暗室。
最奇怪的是,墙上还贴着完整的报纸。
我沉声道:“这里有人在镇邪!”
金千洋疑惑道:“报纸也能镇邪?”
“在那个年代里能!”我解释道:“你别看报纸不起眼,却代表着当时整个社会的动向。”
“那个时候,全国上下只有一种声音,报纸也就承载了这种声音。报纸的作用就是相当于,把全国上下的民意,给引了过来,足能镇压邪祟。”
“你看那边!”我把手电照在一张《劳动日报》上,那里的头版照片里,几个戴红袖章的年轻人正把牌坊构件抬上卡车。照片旁边的新闻大致的意思:“作为封建糟粕的杜氏贞节坊,被用来建设新时代厂房。”
我把手电晃了晃道:“这张报纸不就镇住了杜家的牌坊么?”
“我估计,鬼门入口应该就在这个屋子里。”
我还在敲墙的时候,阿卿说道:“入口在咱们脚下。”
阿卿往地上跺了两脚,地上果然发出了空声。
我用工兵铲卡住地面上的缝隙,掀开了地上的水泥板之后,那下面果然露出了一个直径差不多一米的铸铁井盖,井盖附近还散落着几张报纸。
“找到了。”金千洋道:“王夜,我现在开不开井盖?”
“不急,先看看报纸上说什么?”我压低了声音道:“我要是没看错,这个井盖的设计,应该是《鲁班书》记载的‘移形换影’局。”
“当年厂房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