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上一层手套,轻轻掂起玉瓶:“此物是极尽寒毒之物所炼精华,进能为寒毒伤人六腑,退可化炎毒于无形,实乃天下难得之宝。”一股寒气从其中迸发开来,尚未开瓶就已经让天枢二人瑟瑟发抖,单娟饶是练寒功也忍不住一哆嗦
天枢忍不住叹道:“这东西未免太阴毒了些。”
安修迪摇了摇头:“这东西就像剑一样,为主者善则剑行仁,为主者恶则剑走邪,本质上并没有善恶,它的善恶取决于使用它的人而不是它本身。”
天枢三人点了点头,司空尚突然发疯一样要将玉瓶甩出:“我要这有何用?”
安修迪眼疾手快截住空中的玉瓶放回石柱中:“司空尚你听着,她离开是意外,错不在你…”
司空尚叹了口气:“当初她也就是因为这点东西不及时受尽折磨而去,而今即使我不惜得罪权贵得手了,可还有什么用呢?”他看向玉瓶的眼中满是柔情,仿佛看到另一个人,但片刻后石柱在机簧的作用下自行归位,玉瓶也被收入其中,但司空尚的目光却依然不离那个位置
天枢众人不忍打扰,悄悄退了出来,刚走出榻房就恰逢司可雷蛮虎驱车赶回:“寨主,教头,我们二人采酒归来了。”
司空尚笑了:“二位辛苦…”他突然看到车上还坐着另一个老者,他的笑容霎时间僵住了:“敢问阁下不辞劳苦光临僻寨有何贵干?”
那老者张开嘴笑了:“我没什么文化,听不懂你刚才掉个什么书袋,能不能用咱们地头话说?”
蛮虎一愣:“这老者是卖酒老板,我们沽得新酒二十坛,钱财不够先行押赎回来取银的。”说着取出一张画着几个圆圈的麻片:“其实就差一俩纹银。”
司空尚怀疑地上下审视这位老者,只见他浑身上下只有一件内裳还算完整,其他都破破烂烂的,一口黄牙都没剩几颗,脚上草鞋更是脏的发亮
安修迪叹了口气:“看来这真的只是一个沽酒老人。”说着从虚空藏中取出一两纹银放在老汉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