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你再仔细瞧瞧，能不能看出另一个人的影子。”
肖晨曦依言，紧紧盯着那人的眼睛，瞧了好半天，只见那人眼中满是期待，还透着些许深情。
肖晨曦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呀？”
那人眼中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果然，他眼中满是她，可她心中眼中却装了别人。
他微微欠身，行了一礼，说道：“肖姑娘，在下‘废客’，今日特来向姑娘告别。”
“废客？告别？我们以前认识吗？”肖晨曦总觉得这名字耳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具体缘由。
孙家乐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V”字，肖晨曦见状，愈发迷糊：“这是胜利的意思，可跟这事儿有啥关系啊？”
“你今天这脑袋怎么跟灌了铅似的，一点儿都不灵光。”孙家乐既无奈又有些得意，“他是二皇子啊，废客二皇子！”
“啊！”肖晨曦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从他眼中看到的神情那般真切，原来并非作假。
她下意识地扯着废客的衣袖，上上下下又打量了一番：“你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了？”
“多亏太子和皇上仁慈，给了我一条活路。”飞客真心感慨。
按理，他和楚文浩一样，甚至比他的罪行更加恶劣，毕竟他是取代了凤逸轩。
然而，从始至终，他也是一个无辜的人，对于这些往事根本不知情。
其实他不知道，他之所以能如此完整地活着，主要还是靠了肖晨曦。
他对肖晨曦好，而且多次护着肖晨曦，太子知道他如果出事，肖晨曦肯定会很难过。
“这十九年来，我一直过着别人的人生，如今，我要告别过去，去过属于自己的日子。”
废客的声音中透着一丝解脱，他连声音都改变了，看来是真的要与过去说拜拜了。
“那你往后有什么打算？”肖晨曦关切地问道。
“上次去西北，我便觉得这大好河山，若不去游历一番，实在太过可惜。如今我自由了，想去踏遍大江南北。”
飞客说着，眼中闪烁着憧憬之光，他心里想的是，如果身边有你，那该有多好啊！
“这样挺好的。”肖晨曦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
“今日特来向肖姑娘告别，望姑娘往后幸福安康。”飞客说罢，深深鞠了一躬。
随后，他便低着头，快步向门外走去，再未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