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献之笑着点点头,宽慰母亲,“阿娘放心,我们知道的。”
郗璿又道:“追赠的事,有不少人往我这里传话,希望我能站出来表明态度,可我为什么要帮他们与你们阿兄为难,这么多年,我没帮上他什么忙,这个时候,我也不会去拖他后腿。”
王徽之忍不住道:“可是阿娘,我真的不喜欢现在这种氛围,洛阳我待不下去了。”
郗璿总算知道了是怎么回事,正色道:“子猷你自由散漫,只想做自己愿意做的事,叔平不也一直由着你,你不想待在漩涡中心,我们能体谅,但你不能在你阿兄需要支持的时候,就这么不管不顾地离开。”
“那我应该怎么做?”王徽之自知理亏,低声道:“我话都说出去了,阿兄这会正在生气。”
郗璿笑道:“这么多年,你惹他生气的时候还少吗?”
王徽之正想说这次不一样,谢道韫带着两个儿子过来了,两兄弟连忙站起身。
几人互相行完礼后,郗璿让两个孙子坐到自己身边,笑道:“怎么今日都有空过来?”
平日里,王凝之和谢道韫每天都会过来问安,但两个孙子各忙各的,郗璿也有几日没见了。
谢道韫答道:“再过两日,休沐结束,阿奴要去慰劳前线将士,小奴也要回陆浑书院看看,所以便约着一起过来。”
郗璿点头笑道:“都长大了,知道为你们的父亲分忧,不错。”
她没有要讽刺老五的意思,但这话听在王徽之耳中,还是有些刺耳。
王殊乖巧地答道:“阿耶都安排好了,我们只是出去转转,要不了多久就回来的,到时候再来祖母这里。”
祖孙三代闲话家常,其乐融融,只有王徽之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