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天心派的宝贝都独占了吗?尝到了甜头,现在借着梅秋露的名头到处打秋风。我为什么这么说呢,他要不是因为这个,怎么跑来大盘山呢?这就叫柿子捡软的捏,这样的人反而不会非要来硬的。”
佟栩向来知道离殷跟他的师叔一个德行,好点儿,但好不到哪儿去。只不过今天她算是真开了眼——祸到临门了,还能这么自说自话,说得好像他自己都信了。
她不想再废话,抬脚就要往殿外走。离殷不开大阵她这外来的出不去,也不好用强,但至少可以找个僻静地——要是那个李无相真叫离殷这缩头乌龟给惹恼了打上来了,自己也好避祸。
但刚走出两步,就瞧见上池派长老谢祁匆匆赶回来了。
这老苦瓜从来都是皱着眉,此时眉头却舒展一些了,离开门口还有三步远就开口说:“宗主,走了,走了,唉!”
离殷腾的一下子站起来,碰得椅子吱嘎一声响:“走了!?真走了!?怎么走的?来来来,师叔你坐!”
他把谢祁让到方桌的第四张椅子上,站起身给谢祁拍拍背:“来来,师叔你喝口茶,怎么回事啊?”
谢祁喝了口茶,定定神。要说话,像是没想好要说什么,就又抬手喝了口茶。离殷急了:“师叔,你说啊?”
“哦,唉,唉,这个……”谢祁又喝口茶,终于开口,“这个,是这么回事嘛,我给了他一些扶元保生丹,给了他一件洗金纱,他就走了,唉。”
佟栩愣住了,跟郑镜洗面面相觑。离殷也愣了,愣了一会儿之后哈哈大笑:“我说什么?我说得有错没?佟宗主,你们女人就是沉不住气,今天要是我坐镇在这里,只怕山上要叫你引来祸端!哈哈哈!玩笑话,不要生气嘛,来,坐,咱们继续聊——谢长老啊——”
谢祁慌忙说:“啊?”
“我和两位宗主还有事要谈,长老你先去忙吧。”
谢祁赶紧起身:“啊,好好,我这就先走了。”
他连忙出门,差点儿被门槛绊了一下。这时佟栩把他叫住:“谢长老,留步?”
谢祁只转了半个身子,脚步不停:“唉,我丹房还起着炉子呢,留不了、留不了,唉!”
佟栩赶紧追问:“谢长老,李无相在山底下都说了什么?”
“唉呀,就是说来要拜访嘛,我劝了劝,说山上有鸟啊鱼啊不能开,又送了东西,他就走了,我也没想到、没想到啊……”谢祁边说边走,话没说完就转出门去了。
是在别家宗门,佟栩也不好用强去拦。看着谢祁出了院门,她转身皱起眉:“就这么走了?这是剑宗的做派吗?对了他怎么还自称是剑宗宗主了?”
离殷往椅背上一靠:“你是不是忘了啊,剑宗是太一教嘛!现在人家太一教斩杀了降世灵神,下一步当然是太一一统啦,梅秋露这个教主自然就把剑宗宗主给他的小徒孙做了。”
佟栩还皱着眉,摇摇头:“你不觉得你师叔慌慌张张的吗?”
离殷摆摆手:“行了,走都走了想这些干什么?谢祁一个糟老头子能有什么心思?他怕生!因为你们俩在这儿!你坐下来嘛,咱们接着说——你看,这就是多事之秋,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