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蹿到地上,跳了两跳就逐渐淡去、消失不见。
女子站在原地,似乎想要看余下的人的反应。但这十几个人的脸上都很木然,只瞥了瞥那猫的虚影子,也不说话。这么两相沉默了一会儿,其中一个人忍不住说:“这就没了?”
女子愣了愣,抱拳一礼:“我这个是——”
“真没了啊?”
“是没了,就这啊……”
余下的人看起来都很失望,也纷纷转身走了。
李无相这几人站得很靠外,这女子该是觉得已无人看了,就叹了口气,把手伸在脑后紧了紧脸上的面纱,蹲下来捡地上零星落着的铜板子。
她之前舞剑的时候体态优美,动作流畅顺滑,可现在蹲下来,李无相就发现她似乎腿脚有伤,是要微微偏着腿、稍稍伸出去一点才能俯身够到地上的东西的。
她几乎是捡起几枚铜板子就要喘口气歇一歇,这么歇了十来回、把地上的全捡干净了,也才总共收拢了三十多枚而已。
捡了这些钱之后她就慢慢挪到墙边坐在地上了,从怀中取出一个小钱袋,把铜板一枚枚地数进去。随后将钱袋收好,从地上拿起个葫芦喝了一口水,就又把身上的衣服紧了紧、双手抱在怀中,靠墙歪头歇着了。
她歇着的时候没有闭眼,而把目光怔怔地投向街道的斜对面。李无相瞧见斜对面的是一家小吃摊子,卖的是油炸肉夹,酥黄焦脆,香气一直飘到了这边来。那女子看了一会儿,李无相就听到了一阵极轻微的“咕咕”声——是她的肚子在叫。
到此时李无相已经站在这里看了挺久,他身后的唐七郎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孔镜辞,凑前一步说:“前辈,其实这种江湖散修女子最麻烦了……不对,看样子她是连散修都算不上的,要是沾上了,就会对人百般索求,要是知道进退还好,遇到那种搞不懂事的——”
“这种戏法儿常见吗?”李无相打断他的话。
唐七郎愣了愣,没反应过来,之前一旁始终沉默不语的孔镜辞脸上的神情却变得生动起来了:“师兄是说画了只猫儿出来的那戏法?”
“嗯。”
“在这边很常见,都是些障眼法。寻常人只要弄到了修行的机会,稍稍练出些气感出来就能学。有些人没修行过,但是练武艺练出了内功,一样也能学。师兄对这个有兴趣?素华派倒是有不少有趣的小把戏比,比这种好看得多。”
李无相点点头:“那这种戏法儿一般用的是她刚才那种纸,还是用黄符纸?”
孔镜辞皱眉想了想:“一般是都是黄符纸,她刚才用的不是吗?”
“不是。有用竹纸的吗?”
孔镜辞看看那女子,又看看木牌底下的纸灰,又想了片刻:“其实这种戏法儿倒是不拘用什么纸的,就是画在石头、墙面上都行,就是对他们这些人而言可能稍微费力一些。她用的是竹纸的话,倒也不稀奇。师兄你看,这屏山城里来来去去这么多散修,都是风闻了大劫盟会的事的。”
她抬手往街市两旁指了指:“凡是遇到这类的事情,修士云集的,纸笔铺子的生意就是最好的,黄符纸、黄表纸、朱砂一类的都要脱销,尤其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