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也还行。张子麟的父亲死的时候,墓誌生平就是杨一清帮著题写的。
所谓秉公,未必便是无私。
只不过是两不得罪的权衡之道。
陆完又道,“至於其他方面,可以再从徐州兵备道,颖州兵备道加派些人手。这样北路三个兵备道,南路两个兵备道,就算山东出现什么不测之祸,也能將麻烦及时控制住。”
眾人商议完毕,费宏出面票擬。
一直旁听的陆閭却没直接用印,而是笑眯眯道,“既然要动刀兵了,还是得知会了陛下才好。”
这话是平叛有功、战绩可查的陆公公说的。
所以儘管事情紧急,眾人也只能默认了这般处置。
陆閭遂將山东来的那些奏疏,以及內阁给出的票擬一起拿了,前往永寿伯府寻找正在积极练兵的朱厚照。
朱厚照正在著甲驱驰,见陆閭过来,就知道是山东的事情商量出结果了。
他示意手下留在远处,自己骑马而来。
陆閭连忙下拜,朱厚照挥手斥退旁人,然后才对陆閭淡淡问道,“如何了”
陆閭连忙將奏疏,里面详细的写了这个月来,他们查到的东西。里面所述,桩桩件件,都触目惊心。”
朱厚照从马上接过,隨意的翻看看。
陆阁適时地继续说道,“今日眾臣廷议,大致採信了山东那边的看法。已经让山东巡抚王南下去查办此事,另外还让徐州兵备道和颖州兵备道也加派了人手。”
朱厚照正在看著那些奏疏上的內容,意味不明的笑道,“大致採信那看来就是真的嘍”
朱厚照的目光略过有关德王和山东诸臣与之包庇的事情,著重看了看那刺眼的“清君侧,扶贤主”,又瞧了山东官员包庇霸州流贼的豪强从犯,以及上次边宪等地方官员人坐视霸州贼进攻各地州县的事情。还看了德王让手下勾结霸州贼,进攻东昌府,谋夺汉庶人养马地的那些內容。
朱厚照的脸上神色淡淡。
等翻到最后一份时,上面正是朱厚照最关心的,德王世子在山东散布郑旺妖言的事情。
朱厚照看完第一页就牙关咬紧,接著,他继续翻了下去,从这个更加完善的版本中看到了与之前郑旺妖言不同的东西。
里面除了说朱厚照是宫女郑氏的儿子,与太后並无血缘之亲,还刻意提了太后爱惜亲弟弟远胜於爱惜他这个乾儿子,由此也能得到证实。
甚至谣言中把这些年来太后为了帮张家二侯脱罪,屡屡逼迫天子的事情,也详加盘点,备述明细。
朱厚照看的额头青筋直跳,心中的滋味只有自己能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將那一封奏疏塞入怀中,將剩下的奏疏扔还给了陆閭。
陆间慌手慌脚的弯腰將那些奏疏敛了起来。
正要起身,就听朱厚照淡淡道,“你觉得山东那边的事情是什么情况”
陆閭犹豫了下,然后才道,“诸臣已经有了定论,老奴手中还有一份,正是內阁的票擬。”
朱厚照不耐烦的说道,“朕问的是你!”
陆閭慌忙跪下请罪。
就听朱厚照漫不经心的问道,“你觉得朕的那个叔爷爷是真要反,还是诸臣故意栽赃,想要断我朱家的羽翼”
陆閭这次回答的倒是乾脆,“自永乐朝以来,未闻天家以藩王为羽翼的说法。”
朱元璋对自己的亲儿子当然没话说,將儿子分封各处的时候,確实是有將这些藩王作为大明羽翼的念头。
可是自从永乐帝靖难之后,別说朝廷没有这个想法了,就连地方藩王自己也不敢想。
朱厚照听了陆閭的话,冷哼一声说道,“你倒实诚。”
陆閭闻言顿了一会儿,依旧规规矩矩的答道,“奴婢並非陛下潜邸旧人,陛下让奴婢坐在这个位置,所用的,无非就是奴婢的微薄材力。”
“但凡陛下所问,而奴婢又略有所得的,自然该毫无保留的告诉陛下。”
“这也正是奴婢服侍在陛下身边的意义。”
朱厚照听了,心情倒是好了点儿,对陆讚赏道,“说的好。”
又道,“朕也没什么好隱瞒的。刘瑾、张永、谷大用等人虽然和朕亲近,但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朕之所以启用你们这些父皇的旧臣,就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