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堂等候。
裴元心中一凛,没想到这事儿来的这么快。
他不动声色的向那守门的锦衣卫问道,“那人说是什么事了吗”
那守门的锦衣卫摇头道,“没有。”
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他的随从好像提了一嘴,这是什么庆阳伯长子。”
见那锦衣卫没什么要补充的了,裴元才对他警告道,“这件事不要乱传。”
又回头对陈心坚道,“让人给他们几个换个岗。”
现在是张家势大的时候,东厂的张锐又投靠了太后。
那张锐已经起了害人之心,裴元可不想在这种时候,被东厂的家伙发现自己私见庆阳伯的儿子。
裴元大步进了智化寺,随后在兵士的引导下,去了待客的禅房。
进了门,便见一个二十多岁,面相轻浮的纨绔子弟,有些不耐烦的打量着禅房内的装设。
裴元进门时,他显然是察觉了,却故作不知,神色淡淡的继续四下瞧着。
裴元打量了他几眼,开口询问道,“莫非阁下便是庆阳伯长子”
那庆阳伯长子脸色不快,向裴元呵斥道,“我乃锦衣卫指挥使,你一个小小千户,这么不懂规矩”
裴元想了想,很快转变了脸色,很恭敬的对那庆阳伯长子夏助道,“卑职锦衣卫千户裴元,见过夏指挥使。”
夏助哼了一声,咧了咧嘴说道,“这还差不多。”
接着便道,“我听说,前些日子,张锐带你进宫了,还去了皇后寝殿生事”
裴元笑着纠正,“夏指挥使慎言,卑职只是跟随张锐张公公到了皇后寝殿外的配殿,并未踏足皇后寝殿。这话若是传出去,只怕影响皇后清誉。”
夏助愣了下,连忙改口,“对,就是你说的那么回事。”
又追问道,“那张锐到底有何图谋”裴元看着夏助问道,“您是以夏指挥使的身份询问的吗”
夏助皱眉,用力一拍桌子,呵斥道,“我在问你话,你在兜什么圈子”
裴元脸上刚才的那和煦的笑容,一下子褪得干干净净。
他阴冷的看着夏助,“你一个小小的指挥使,宫里的事情你配问吗”
夏助闻言,脸色立刻涨红了,他猛地站起身来,大怒道,“你说什么裴元,你大胆!”
裴元回头转身便走,对等在门外的陈心坚道,“让他滚!”
“裴元!”夏助本就是二十来岁的年纪,仗着妹妹做了皇后,一直将自己视作张鹤龄第二,平时嚣张跋扈惯了,突然被人这么羞辱,一时竟气的手脚都打哆嗦了,他指着裴元怒骂道,“你以为我收拾不了你吗”
裴元脚步顿住,回头看了夏助一眼,像是咧开嘴的恶狼一样,阴狠的说道,“指挥使很了不起吗你今天得罪我了,那我就要让你知道冒犯裴千户的代价。”
说完,便扬长而去。
陈心坚毫不客气的上前,对那庆阳伯长子驱赶道,“夏指挥使,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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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助愤怒的踢开面前的桌案,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陈心坚一直到看着夏助恨恨的离开智化寺,这才去回禀裴千户。
再见裴元的时候,正见裴元在自己公房里吃生。
案上已经扒了不少生壳,见到陈心坚进来,裴元把还没剥好的生往前推了推。
陈心坚赶紧上前帮着裴千户剥生。
他见裴元神色平淡,倒是一点也没意外,甚至还壮着胆子说了句,“千户刚才演的有点过。”
“有吗”裴元伸手一张,陈心坚连忙把刚剥的生递过去。
陈心坚有些不解的向裴元问道,“千户,那夏助如果真的是庆阳伯长子,那可就是当今皇后的哥哥。您这样得罪他,只怕会惹来不小的麻烦啊。”
裴元一边往嘴里丢着生,一边对陈心坚说道,“你不知道前因后果,这里面水深着呢。”
说着,给陈心坚大致讲了讲厚照家的后宫风云。
用别人的秘密,向手下展示信任,进而拉拢人心,一向是裴元喜欢做的事情。
裴元甚至还大致提了提张锐的立场,以及张永在背后搞的小手段。
陈心坚听完,大致有些明白了,于是对裴元询问道,“这么说,咱们是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