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是他们固执的仍旧要出手,那又会用什么方式呢?
裴元左思右想了一会儿,心中有了基本的判断。
像是陆訚这种明目张胆的攻打,已经不太可能出现了。
裴元可不是之前那毫无准备的税监。
他已经给双方充分证明了自己的能力,陆訚吃不掉自己,吕达华后面的人更不可能。
除非他们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南直隶和裴元干出用佛朗机炮对轰的事情!
打不垮自己的队伍,那么接下来必然就是要针对自己这个人了。
裴元想着,压力反倒更大了。
目前来看,风险又转移到他个人身上了。
裴元这才想起,上次忘了向陆訚打听,那岳清风到底有什么小辫子被他抓住了。
不然的话,有岳清风这大高手当狗,裴元就有更多的操作空间了。
想到岳清风,裴元有点担心这货可别饿死了。
只是这会儿佛朗机炮不在,弓弩火铳也都留在后面,裴元还真不敢把他放出来。
裴元想了想,出了为他安排的小院,对守在门外的仆役道,“去,让人给我做几份醉虾,趁活拿来。”
那仆役已经知道院内的是重要客人。
而且裴元他们的铠甲血衣还是华府的人拿去洗的,因此那仆人对裴元又敬又惧,连忙回去传话。
裴元又去了隔壁院子拍门。
宋春娘也洗沐完毕,换了身华府提供的衣裳,头发湿漉漉的,看上去还挺清新。
裴元打量了两眼,问道,“我的袈裟呢?”
宋春娘转身回院,拿了裴元的包袱,扔给了他。
“啧。”
裴元对宋春娘这不知哪来的小情绪也不在意。
他正要走,想了想,又停下脚步多问了句,“当锦衣卫的日子,是不是和你想的不太一样。”
宋春娘这些日子跟着裴元,可算见识了大场面。
险些横死的时候就有好几次了。
她以往跟着父亲走镖,遇到麻烦也无非是丢点财货,很少有闹到鱼死网破的时候。
宋春娘翻了个白眼,慵懒的答道。
“至少可以埋在干燥向阳的地方,穿着我的官服下葬!”
活的狼狈的人,好像期待的都不多。
裴元打个哈哈,甩出一个大饼,“好好干,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甜。”
宋春娘觉得裴元有些恶意,但又说不出来。
气鼓鼓的拧眉看着。
裴元取了袈裟后,回去没多久,就有人送来了几大盆醉虾。
按照裴元的要求,腌渍没多久,还活蹦乱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