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却听裴元笑道,“如果我有办法换掉所有山东地方的官员,并且让新来的流官根本不敢和地方勾结。然后趁着这个机会,力推一条鞭法呢?”
王敞斩钉截铁道,“这绝不可能,内阁和七卿绝对不会放任天子乱来。”
裴元也不隐瞒,直接对王敞说道,“山东的这件案子大着呢,你以为仅仅只是几个御史的事情?”
说完,裴元又对三人说了那些流言的事情。
王敞听完,稍微谨慎了些,“这些流言都是无稽之谈,是否是德王世子所为,还有待查证。”
“退一步讲,真就是德王世子所为,惩罚也只会落到德藩头上。”
“那些各地官员,协助德王世子镇压那些诽谤天子的谣言,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相反,若是各地官员对这样的事情不闻不问,才更该问罪。”
裴元却丝毫不以为意,“这也是小事。”
接着,裴元说出了真正要命的东西。
“当年,霸州军在淮北的时候,曾经打出过‘清君侧,扶贤王’的口号。而据我所查,霸州叛贼口中要扶保的贤王,就是现在的德王。”
“各位如果不信的话,可以找人去验证。当时被霸州叛军裹挟的民众足有十余万,不少人在霸州军溃败的时候,散落在淮北山东一带,只要稍微查访,就能真相大白。”
王敞心里有点没底,但还是觉得这种事情根本钉不死哪个,“这怕是贼人故意攀诬吧?只怕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王敞虽然不清楚幕后的那些来回,倒也真猜对了。
这件事还是当初裴元出售霸州军那会儿,和宁王谈价钱的时候,发生的小插曲。
几个师的大买卖,宁王当然不能只凭人一张嘴,就傻乎乎的往外掏银子。于是宁王就对裴元提出条件,让裴元证明,他确实能左右霸州军。
宁王给出的要求,就是让霸州军打出“清君侧,扶贤王”的口号,而且还指明把这个脏水泼在了德王身上。
霸州军也正是靠着极高的配合度,让裴元把他们卖了个好价钱。
听了王敞的质疑,裴元也不着急,继续说着事实。
“霸州贼经历了小河口溃败之后,有一支兵马就流窜来了山东。”
裴元看向萧韺,“萧兄应该还记得咱们一路北上,路过阳谷时的那场恶战吧?”
萧韺不用回想,就应声答道,“当然记得。”
阳谷城外那场大战,在裴元的筹划下,打出了不可思议的战果,一口气刷出来三个伯。
谷家拿了一个,萧家拿了两个。
萧韺也是从那时候,慢慢的享受到了带飞的快乐,上了裴元的贼船。
这种萧韺每每午夜梦回,就爬起来抽自己脸的事情,他怎么能忘?
裴元说道,“当初山东流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