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元赞道,“不错。”
接着,又对岑猛补充道,“从德州去临清可以走水驿,萧翀这一路南下虽然没坐船,但保不准就会选择走水驿去临清。”
“你去通知陈头铁,让他在河道里沉上几艘粮船,看看能不能起作用。”
罗教在漕工中,扩散的十分迅猛。
虽说大多数的实际掌控权,被一些地头蛇直接窃取,但是陈头铁也陆续安插一些自己的亲信人手。
对陈头铁这个教主来说,在运河里弄沉几条船,不算什么难事。
岑猛提醒道,“千户,运河上应对沉船的手段比较成熟,恐怕堵不了多久。”
裴元对此则是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的想法,“没事,就算堵不住运河,也能吓吓他。”
岑猛闻言嘿嘿一笑,表示明白。
岑猛一面派人前去传信,一面继续让人盯着萧翀。
裴元也带着手下在城外找了个野店,抓紧时间休息了下。
等到裴元第二天一早睡醒,已经得知裴元赶到山东的陈心坚和陈头铁,都派来些人手,供裴元调遣。
陈头铁也快速行动,让漕工中的手下,在运河上秘密弄沉了几艘粮船。
裴元一边吃着东西,一边一点一点的等着时间的流逝。
当岑猛又一次进来向裴元汇报萧翀未动的消息时,裴元语气坚定的说道,“时间没那么多了,最多等到中午。”
“如果直到中午,萧翀都没动身,那咱们就伪装身份冲进官驿,直接杀死萧翀。”
陈家兄弟派来的人手已经足够,在仓促之下,进攻官驿的话,足以在其他人反应过来之前,将萧翀和跟随他的那些御史杀掉。
杀掉萧翀,只是拉开山东变乱的帷幕而已。
至于他是怎么死的,并不重要。
岑猛听的凛然,但也没有惧色。
他是最早追随裴元的锦衣卫亲兵之一,跟着裴元一路打过来,经历了朝廷和南方集团的明争暗斗,面对过霸州叛军潮水般的猛攻。
裴元被梁次摅陷害的时候,是他去顺天府大牢里顶的锅。
干掉张永的时候,他也在场。
死去活来的次数多了,生生死死,也就那样。
岑猛一边让人加紧准备,一边让人紧盯着萧翀那边的动静。
临近中午的时候,岑猛急匆匆的赶到裴元房间,有些激动对裴元说道,“千户,萧翀动了。”
裴元听了也是大松了一口气。
强杀萧翀固然干脆,但是终究怕百密一疏,出现什么错漏。
如果能把萧翀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