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卑职虽然不明白什么微言大义,但也心向往之。”
“如今卑职极为仰慕杨阁老,也时常揣摩杨阁老的一言一行,心中早就将自己视为了杨阁老的同党。”
萧翀的脸都有些黑了。
他起身将袖子重重一拂,口中喝道,“荒唐!”
说着,就要离开。
谁料萧翀发怒,裴元却依旧神色自若,见萧翀已经走到门前,才慢慢道,“卑职有些不明白,同样是右副都御史,为何边宪就承认卑职是杨阁老一党呢?”
萧翀听到边宪的名字,像是被硬控住了一样,停住了脚步。
接着,目光冷厉的向裴元看来。
裴元的话虽然平淡,看似是在说萧翀和边宪之间的事情。
但其实却隐约透露着更深层次的威胁。
因为按照裴元话中的意思,他这个萧翀不认的杨廷和同党,在别处可是认的!
而且裴元还特意点名了边宪。
边宪这会儿正在上蹿下跳的折腾着,为科举舞弊的事情弹劾杨廷和呢。
杨阁老虽然光风霁月,无愧于心,但是架不住边宪那个坏东西,硬把惹出“青签案”的裴元往上凑啊。
这裴元,只用一句话,就显示出了他的价值。
萧翀神色数变,终于沉下气来,转身重新坐回了桌案边。
随后,他语带不屑的说道,“那边宪混淆是非,全无廉耻,又何必道哉?”
萧翀和边宪的关系比较复杂。
两人同一时期担任巡抚;担任巡抚期间,又都在霸州军的攻击下表现得碌碌无为;被霸州军击破州县后,又同时被何鉴拿了下狱。
之后因为“大议功”论及了地方官员的非战之罪,何鉴被迫去职,了断因果,两人又同时被起复。
经历了这么多,原本两人该成为亲密战友的,但是很可惜,他们身上的标签不允许。
萧翀是杨廷和的乡亲,边宪是杨一清的门生。
杨廷和与杨一清的斗争形势,已经逐渐明朗化了,作为快刀的都察院正是双方交锋的前线。
边宪猛攻杨廷和的同时,萧翀也一直尽心尽力的给边宪拖后腿。
裴元这次过来的目的很明确,虽是他挑起的话头,却根本不接这个话茬,而是接着自己上一个话题继续说道,“身为同党之人,卑职想来问问,右副都御史对河道总督张凤的案子可有什么头绪了?”
萧翀只觉得自己额头的血管都在跳。
只是联想到对方那隐含的威胁,萧翀也实在说不出让对方滚蛋的话。
这种强迫接受的感觉,真的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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