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说着慢慢收拾起了桌上的东西。
于是裴元就看着李璋将桌上的文房四宝收起,又将亮着的那碗油灯,也塞入袖中。
裴元心道这可是个好手法,也不知道能不能学。
随着屋里变暗,李璋也恭敬的慢慢后退,转身离开了。
等到李璋走后,裴元也没多少困意了。
一边想着偷入后宫的计划,一边无聊的等着钱宁。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裴元不知是换岗的锦衣卫还是钱宁,下意识向外望去,就见钱宁在一众人马的拥簇下过来。
钱宁一下子就瞧见了正向外看的裴元,连忙迎了过来,笑着说道,“劳烦裴贤弟走这一趟,倒是打扰你休息了。”
“可裴贤弟能来,为兄心里就踏实多了。”
说着,钱宁摆了摆手,示意跟随在身边的亲兵退下。
那些亲兵立刻四散,守住了其他房门。
裴元把钱宁让进了房中,他急于想知道边军闹事的第一手情报,便开门见山的问道,“卑职听说边军那边出了事情,一天都在坐立难安。”
“这次也幸好都指挥使遣人相召,不然只怕卑职今晚也睡不好。”
钱宁向前的步子一顿,先问了一句,“江彬那边,裴贤弟当时没下死手吧?”
裴元知道钱宁的意思,立刻斩钉截铁道,“怎么可能?小弟虽然武艺粗疏,但是手里用了几分劲还是有数的。”
之前的时候,裴元也怀疑是不是钱宁下手没分寸,偷偷把江彬废了,但看钱宁上来就关心这个,显然也是对江彬的状况有些措手不及的。
虽说不能完全排除嫌疑,但是也足以帮助裴元做进一步的判断了。
钱宁听了裴元的答案,这才呼出一口气,冷笑着自语道,“我就知道他们在搞花样。”
说着,才走到桌前,寻了椅子坐下。
钱宁坐下四望,见屋里黑乎乎的,不由皱了皱眉,向裴元问道,“怎么没有掌灯?”
裴元示意道,“灯油没了,也懒得多事。”
钱宁看了看桌上的小碗,黑乎乎的也看不分明,随即道,“算了,月光也还行,不用关门了。”
说完,钱宁就向裴元问道,“江彬的事情,贤弟怎么看?”
裴元已经从旁人耳中听过此事的一鳞半爪,但是那些乱七八糟的情报,肯定不如钱宁这个当事人知道的具体。
裴元便道,“小弟只是听手下人简单提了一句,对这件事的前前后后都是糊涂的,还望都指挥使提点一番。”
钱宁冷笑道,“糊涂就对了,老子也没想到他们会这么玩。他们是把这里当成了宣府还是当成了大同了?”
“他们在边镇玩这一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