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为嫡母的她,就必然成为这个孩子最理所当然的监护人。
等到朱厚照身故之后,那她就有了太后之尊。
可一旦没这么个孩子,皇权落入旁支,她一个无子的皇后,又算得什么?
哪怕只是为了忠实于自己的利益,夏皇后也知道该怎么做。
现在裴元这一手,也不过是增加几分把握罢了。
焦妍儿脑海中飞快的思索着,口中却轻描淡的应付道,“我为什么要奇怪?你连霸州叛军都敢勾结,还有什么不敢的?”
裴元哈哈一笑,开口吩咐道,“你把这封信重抄一遍,然后……”
裴元“然后”了一下,想了想托付给别人终究不放心,这种要命的东西又不能随身带着,便道,“然后你把原信收好。”
焦妍儿闻言应下。
她还是第一次参与进这样的事情,竟有些跃跃欲试起来。
她拍了拍裴元的脑袋。
裴元起身,放她起来。
接着又想到了些什么,补充道,“这封信我也不确定什么时候能用的上,你斟酌一下,抄录的时候,把能够让人猜出身份的一些关键信息先空着,先把其他的内容写好,等我用到的时候会自己添上。”
焦妍儿眼睛一亮,笑道,“相公说的倒是个好办法,那我要好好斟酌斟酌了。”
裴元简单的擦洗了身上,想着明日还要应付宋春娘,不敢亏了肚子,到了外间好好地吃了一通。
等到酒足饭饱,回了房间,却见焦妍儿仍旧坐在床上聚精会神的看着那份密信。
想把这么一封密信,抹掉少量字句就隐藏掉关键信息,确实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裴元劝说道,“东西反正放在你这里,等明天有时间了,再慢慢琢磨吧。”
焦妍儿却没吭声,彷佛有了思路一样,时不时用指头遮挡着密信上的字句。
裴元有些困倦,去床上挤着躺下,在焦妍儿嗔怪声中,半搂着焦小美人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裴元醒来时,床上已经早没了焦妍儿的身影。
或许是听见房中的动静,焦妍儿隔着帘子在堂屋中问道,“相公醒了?”
裴元“嗯”了一声,寻找自己昨天换下的衣服。
只在屋内扫了两眼,焦妍儿已经捧着崭新的衣衫进来。
裴元笑着接过,在焦妍儿服侍下把衣服穿好。
出了侧厢,立刻有侍女打水过来,递上浸泡好的毛巾。
裴元想着要从千户所抽走银子的事情,对焦妍儿道,“这些日子会有一笔银子运过来,到时候你好好收了。具体这些钱是怎么回事,到时候毕钧会和你理清楚的。”
焦妍儿也不多问,让人为裴元取来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