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这么不懂规矩?”
裴元想了想,很快转变了脸色,很恭敬的对那庆阳伯长子夏助道,“卑职锦衣卫千户裴元,见过夏指挥使。”
夏助哼了一声,咧了咧嘴说道,“这还差不多。”
接着便道,“我听说,前些日子,张锐带你进宫了,还去了皇后寝殿生事?”
裴元笑着纠正,“夏指挥使慎言,卑职只是跟随张锐张公公到了皇后寝殿外的配殿,并未踏足皇后寝殿。这话若是传出去,只怕影响皇后清誉。”
夏助愣了下,连忙改口,“对,就是你说的那么回事。”
又追问道,“那张锐到底有何图谋?”
裴元看着夏助问道,“您是以夏指挥使的身份询问的吗?”
夏助皱眉,用力一拍桌子,呵斥道,“我在问你话,你在兜什么圈子?”
裴元脸上刚才的那和煦的笑容,一下子褪得干干净净。
他阴冷的看着夏助,“你一个小小的指挥使,宫里的事情你配问吗?”
夏助闻言,脸色立刻涨红了,他猛地站起身来,大怒道,“你说什么?裴元,你大胆!”
裴元回头转身便走,对等在门外的陈心坚道,“让他滚!”
“裴元!”夏助本就是二十来岁的年纪,仗着妹妹做了皇后,一直将自己视作张鹤龄第二,平时嚣张跋扈惯了,突然被人这么羞辱,一时竟气的手脚都打哆嗦了,他指着裴元怒骂道,“你以为我收拾不了你吗?”
裴元脚步顿住,回头看了夏助一眼,像是咧开嘴的恶狼一样,阴狠的说道,“指挥使很了不起吗?你今天得罪我了,那我就要让你知道冒犯裴千户的代价。”
说完,便扬长而去。
陈心坚毫不客气的上前,对那庆阳伯长子驱赶道,“夏指挥使,请吧。”
夏助愤怒的踢开面前的桌案,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陈心坚一直到看着夏助恨恨的离开智化寺,这才去回禀裴千户。
再见裴元的时候,正见裴元在自己公房里吃花生。
案上已经扒了不少花生壳,见到陈心坚进来,裴元把还没剥好的花生往前推了推。
陈心坚赶紧上前帮着裴千户剥花生。
他见裴元神色平淡,倒是一点也没意外,甚至还壮着胆子说了句,“千户刚才演的有点过。”
“有吗?”裴元伸手一张,陈心坚连忙把刚剥的花生递过去。
陈心坚有些不解的向裴元问道,“千户,那夏助如果真的是庆阳伯长子,那可就是当今皇后的哥哥。您这样得罪他,只怕会惹来不小的麻烦啊。”
裴元一边往嘴里丢着花生,一边对陈心坚说道,“你不知道前因后果,这里面水深着呢。”
说着,给陈心坚大致讲了讲厚照家的后宫风云。